“你是?”吕太医诧异,看对方有些眼熟。阿平行礼道,“冒犯吕太医了,奴才是侯府的,奉侯爷命请您过去一趟。”“前几日刚去过侯府……”“这次是侯爷求医。”话出,吕太医大喜过望,“当真?侯爷总算愿意让老夫医治了,速速带路。”马车抵达侯府前,后院里的霍玉娣也在行动了。她先给苏云珠请安,再用过晚膳后,突然告知,“婆母,儿媳给您请了吕太医。”说出时,霍玉娣满心忐忑。哪知,她没有面临劈头盖脸的谩骂,反而是苏云珠温和的语气道,“不用的,我身子好得很。”霍玉娣欣喜,坚持道,“是儿媳想让吕太医给您诊最后一次脉,毕竟宫里宫外的大夫都不一样。”苏云珠也颇为无奈,不知这儿媳为何执意如此。“行吧,那就看看。”等桃红将人引进来时,阿平早给吕太医疏通好了来路。吕太医面色紧张地给苏云珠把完了脉,揖礼道,“侯夫人并无大碍,高烧已退,适当休息即可。”“看吧?我就说没事的。”苏云珠撇撇嘴,自己身子好坏是能感觉到的。霍玉娣一笑,“没事就好,麻烦吕太医了。”她眼神示意枝枝,而后将人送了出去,再给了赏钱。阿平再将吕太医领向南苑。路上,吕太医百思不得其解!“话说,这侯夫人为何性子不同了?”吕太医进来时,有些微怒阿平的戏耍。但碍于侯爷嘱托,他只能硬下头皮去看。没想到侯夫人没有发怒!他自认行医几十年,历经多少人的面貌气色和脾性,错不了。“这些话,您留着给侯爷说吧,这边请。”南苑之中,姬世臣给吕太医看了腿的伤势等情况。“如何,能否根治?”姬世臣眸中闪过一丝期盼。吕太医思索会,叹口气道,“若是侯爷您早几年找老夫就好了。”“肺痨还好,您最近都有偶尔吃药,不至于太严重,老夫开几味药给您仔细用药便可痊愈。”“只是您这腿伤耽搁太久,有几味药较为特殊,不好获取。”“恰巧前不久宫里的姜贵妃娘娘跳舞不慎也伤了腿,用了特殊的几味药,恕老夫直言,恐怕短时间难以根治……”听了这话,姬世臣眼眸暗了下来。阿平立即道,“吕太医,请您务必尽力给侯爷医治!”旋即,一盘金瓜子递了上来。吕太医略惊,眼里惊喜但也摇头,“可以根治,但需要时间,老夫需向陛下和太医院请假,回乡寻特殊的几味药。”“麻烦吕太医了,若是医好侯爷的腿,还有更好的奖赏给到您。”阿平说着,将金瓜子装入匣子里,给吕太医拿着。姬世臣敛眸,问起了关键话,“方才让吕太医去看了我夫人,不知情况如何?”吕太医拱手道,“侯夫人挺好的,身子已无大碍。”“吕太医,你知道本侯不是想问这个。”“这……只是性子上,较为改变,兴许大病过后的顿悟,也不为过。”“只是这样?”姬世臣眉头仍是皱紧。吕太医不解,“侯爷有何看法?”阿平见侯爷脸色不对,便拦在吕太医面前道,“既然吕太医看完了,奴才送太医回太医院吧。”“是。”临出府时,吕太医还是诧异着,“侯爷那话是何意思?莫非要老夫看出什么?”阿平道,“吕太医您也知道,侯爷与侯夫人的关系京都无人不晓,侯夫人此番变化,您看不出什么就务必憋在肚子里吧。”听此,吕太医眼眸瞪大了。这恐怕不是医术可以诊治的事情了。昨日老夫人被侯府请走后,便在老宅一病不起,躺了一天!祁氏耐不住疑惑,趁早便来打探情况。殊不知,当她得知连老夫人都被苏云珠打道回府,连侯爷都帮腔的时候,祁氏的天塌了!他们夫妇两,不是一向不和吗?为何会联手赶走老夫人?老夫人去为难指责苏云珠,若是姬世臣出现,苏云珠应该更恨姬世臣才对!老宅的情况已是不妙,祁氏晃悠悠回到姬家里,惊诧不已。恰逢姬过庭回来,褪下官帽问道,“夫人因何事愁眉?”祁氏猛然站起,“你可知,你那二弟夫妇两感情变了!”姬过庭一笑,“我当是什么,大惊小怪。”“他们多年如一日,也不寻常。”听此,祁氏过来一把拉住他,“你听我说!不是那么简单,她驳斥我的话就罢了,昨日还赶走了老夫人!”“我刚从老宅过来,千真万确!”“侄子时风还被关在祠堂!”话出,姬过庭的脸色瞬变凝固了。“你说什么……!”祠堂内。已待两日,姬时风眼见无望,只能被迫吃起了斋饭!消息禀报到侯府东苑时,苏云珠了然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只怕难如他愿了。有苏云珠的隔绝在,侯府安宁了两天,在霍玉娣的打理下,也井井有条,岁月静好。……三日已过,姬时风临出祠堂时,面容憔悴。姬家长子姬长锋,也是流连风月之人,奈何在姬家掩盖严实,滴水不漏!他听母亲祁氏说侯府二婶子性子变化,特意来祠堂外等候!“堂弟好雅兴,居然能光顾姬家祠堂了。”姬长锋鼓掌嘲笑道。姬时风冷着眼过来,推开他道,“少得意了。”姬长锋笑着揽过他的肩,“别气馁,我来带给你一个消息。”“说。”“莺儿还在青花楼……”侯府里,霍玉娣在听奴仆清点新一批采买后的数量,点点头准备离开。这时,一道身影火速冲了进来!“霍玉娣!你个妒妇!”眼看世子要靠近世子夫人,丫鬟枝枝几个赶紧过来拦住!可都被姬时风一一推倒在地!姬长锋抱着手臂跟来,窃笑地看着这一幕。东苑,苏云珠听着桃红的汇报,说当年一事相关人都杳无音信,她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难追踪吗……”苏云珠喃喃道。桃红低声建议,“夫人,要不您去请示侯爷呢?”:()渣子贱妾作妖,反派夫人整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