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上了胶皮手套,从外面捡起油漆罐放回了家中的小保险柜,若有所思的盯着罐子。
她最好是别惹我,否则我有很多方法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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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但谁让她惹到的是记仇的我呢?
每次只要我从摄像头里看到她路过我家门口,我都会变着花的放鬼片的Bgm,不是午夜凶铃里刺耳的电话声,就是撕心裂肺的1ostriver,亦或是诸如密室逃脱时用的一些背景音乐。
起初她还捂着耳朵大声念经,边念边上楼,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锻炼出来了,王梅梅在路过我家时也能慢慢悠悠面不改色。
我放大画面一看,好嘛,人家买了个套头的耳机!
我没再故意整她,毕竟我也有我的事儿要忙。
可她开始反整我了。
要知道,她在我家楼上,比起我的这点不足为奇的小伎俩,她有更多搞我的机会,最典型的一种——制造噪音。
她一反常态,从每晚12点准时洗澡变成了每晚12点准时闹大动静。
那声音大半夜在我头顶循环播放,听起来又像高跟鞋、又像砸地板、又像拍皮球,别说戴耳塞了,声音大到的戴耳机都没用。
要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被搞成神经衰弱。
我外卖了个分贝测量仪,等送来的时候一测。
有种,居住区夜间45分贝以上就算扰民了,楼上的动静足有6o分贝,叮铃桄榔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干啥似的。
我录好了视频和测量仪上的数字,搜集起来准备报警。
两三点的时候,她估计走累了,动静小了。
我勾唇一笑,那就轮到我上场了,我翻遍厨房才找出来个不锈钢盆,在盆里放了个闹钟,定好时间5分钟后,踩着梯子将盆扣在天花板上,四周用胶带裹了好几圈,粘在房顶。
不是想玩吗?爷爷今天晚上就陪你玩,咱俩都别睡。
我的闹钟声音贼大,楼上楼下隔音虽然不好,偏偏我家隔音不错,说起来也得感谢自己当初在屋里安了隔音棉。
把门一关,彻底将狂响一整晚的闹钟跟我隔绝在两个世界外。
我美美隐身,顺利睡了一晚上。
次日天刚亮,我家门就被敲响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妈呀,顶着俩大黑眼圈的人是谁啊?可不就是我们亲爱的王梅梅女士吗?
我懒懒散散的开门,她却想往里挤,被我一把推了出去:「怎么了大姐?你大早晨敲门,还想私闯民宅,是对我有想法啊还是想抢劫啊?怎么,还想二进宫呢?」
王梅梅破防了:「进你妈个头!你他妈的昨天晚上放的是什么东西,害的老娘一晚上睡不好!我换个屋都没用!你说说你这人多损啊,为了害我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不好意思啊大姐,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噪音如果真那么大的话,我的睡眠咋能8个小时呢?哦对了,这要不是你给我敲醒了,恐怕我能睡的更久喔。」
她指着我,语无伦次的咒骂:「你…你!」
可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弄的,只能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她没上几个台阶的时候,我开口叫住了她,竖起了大拇指:「诶,往人家家贴用过的卫生巾,你是真牛,是真不嫌恶心。」
王梅梅冷冷的传来一句话:「我倒要看看,我那八百块钱你能不能拿得住。」
行,还真是她,而且还是为了报当初在派出所给我转钱的仇,说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