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两个孩子呢?”
他摩挲着沙德的指节,干净,光滑,温暖的手指,毫无凹陷,他却摩挲着,仿佛这里会有一圈戒指带来的痕迹。
“那我会……更喜欢的。”
沙德停了下来,和他说:“我知道了——两个孩子。”
“谁告诉你的?”
漂亮姐姐8号,沙德实在是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他满脸无辜地看着库尔图瓦,对方像是难得很焦躁不安,抿着嘴唇张开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后才松开了他的手,和他说道:
“如果要分手的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沙德看着他,直把他看得睫毛一直颤动,几乎要破防了:
“要分手吗?”
“不要,蒂博。”沙德轻声说着,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我喜欢你。”
“不难过吗?”
沙德想要一个朋友,友情里酸涩的部分好像正在不断上涌,让他只能接受。人到底是不可以成为另一个人密不可分的另一部分的,就算是作弊变成恋人也不可以。沙德此时甚至真的有点希望自己变成小狗,小狗和人类可以没有秘密,而且变成小狗也可以追足球玩——但如果是小狗的话,就只能在人的脚边着急,不能踮起脚尖和他亲吻啦:
“难过是难过,喜欢是喜欢。”
“明天就不难过了,可明天还是会喜欢你。”
库尔图瓦捏碎了很多彩色泡沫,它们中的大部分就那么消失了,少部分试图把自己修复如初,可颜色越来越寡淡,脆弱得让他甚至感到无趣,不想再破坏。直到他碰到沙德,沙德是个弹弹球,被捏一下后叽了一声,而后又恢复如初了。
奇怪,真的是什么样的我,都会被爱吗?
他抱住沙德,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这是沙德没预料到的事,他呆呆地松开手捂住自己,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病(并没有)复发的男朋友。对方理直气壮地和他说:
“我晚上想你好久了,想得很难过,你要知道我有多难过。”
好吧,沙德甚至理解了,并且捂着脖子第一次共情了:“哦,对不起,真的好难过哦。”
“是啊!”
“蒂博真的好想我。”
“可不嘛。”
“喜欢你。”
“……喜欢你。”
他们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了,甚至跑了一段,一起跑回家里去,都不知道在跑个什么东西。
两三个月没见到国家队的队友们,比利时国家队的氛围是“晦气”“放假前一定要走这么一遭吗”和“生无可恋”,克罗地亚队却是春暖花开,其乐融融,氛围比夏日的太阳还要热烈,这个热烈的旋涡中心主要是沙德,他都快成小膏药了,贴莫德里奇旁边就没下来过。
除了能见到家人一样的队友们和即将回到真爹妈怀里去让他过于开心兴奋一样,还要一个很高兴的事,这轮比赛他们又要踢乌克兰了,这不就是又能见到那个美人教练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