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连水也烧不了。
他手里抓了把茶叶,久久没放进杯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齐悦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他的t恤,衣摆堪堪没过大腿,停在了一个微妙的长?度。齐悦皮肤很好,紧实的肌肤如凝脂般光滑,动作间,她腿部曲线的柔白,落地窗外树林的浓绿,协同天气的灰色,纷迭交错着,柔美秀雅得?犹如一幅传世?名画。
江烬眸色都深了。
齐悦没发觉他的出神,走到?近前,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神情晦暗不明,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很奇怪,“怎么了,我穿的很奇怪吗?”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这才意?识到?她下半身是空着的,她顿时察觉到?什么,脸上蹭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
好在江烬比她镇定?。
他将?手里的茶叶都丢掉,若无其事地走出吧台,绕过齐悦身边时,他嗅到?她发丝上濡湿的香味,轻飘的,引着人神魂都发颤。
他嗓音哑了,“我送你回去。”
齐悦哪敢有异议,“喔谢、谢谢。”
-
一路没人说话。
江烬的车异常干净,可能是新买的,空气里还有未散完的皮革气味。
齐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压着衣摆,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偶尔侧眸,驾驶室里的男人侧脸好看的令人窒息。
她悄悄地呼气。
到?了家。
齐悦解开安全带时才正面对?着江烬说了声谢谢,他脸色淡淡,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他还是很冷漠。
心头微微发闷,齐悦面上不动声色,“我上去了。”
手握上车门的刹那,齐悦只听见啪嗒一声。
车门又重新落了锁。
她后背一僵,身后人灼灼的视线如芒在背。
“你再问我一次。”江烬说。
齐悦默默做着深呼吸,佯装遗忘地转回头来,“嗯,问什么?”
江烬眉目沉沉,似乎没有耐心再重复一遍。
车内空间狭小,空气的流通并不理想。
齐悦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去挤压胸腔,但她仍然保持着面上的镇定?,“江烬,如果你觉得?困扰,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她最不想的,就是让他违背自己的心意?。
合作也好,感情也罢。
过去的都过去了。
就算之前有过好感,但年少时那微不足道的微妙感觉怎么可能会延续到?现?在。
齐悦明白,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