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佑回来的时候,关虫和关雎在花园的草地上玩,关虫在前,关雎在后,两个人都是象球一样的滚动,关雎人小掌握不好,动不动就把自己撂倒在一边,再爬起来继续做,这就是他的妻女。
翻滚几个关虫就坐好等着关雎,关雎像个肥嘟嘟的小熊猫一样憨态可掬,关虫就差捶地大笑。在关雎再次翻滚起不来之后,柏良佑上前把关雎提起来,对关虫说,“瞎闹什么,小孩子的脖颈比较软。”
关虫哼一声,“你是亲爸我也是亲妈,这草地软,没问题的。”
关雎小手扒着柏良佑的衣服,双腿踢蹬着要下来,“爸爸这个可好玩了,你也玩吧。”
柏良佑是不会做这样的动作的,只好坐在原地看着继续玩闹的关虫和关雎,等她们两个也玩累了,三个人并排躺在地上,关雎的左边是关虫右边是柏良佑,三个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好天气。柏良佑多想时间能过得慢点,再慢点,慢到静止停止在这一刻,那样就不用想明天会怎么样。
夕阳斜照夜幕来临,过了黑暗就是另外的一天,柏良佑不知道过了今天他和关虫还能不能这样安静地躺在一起。
关雎在草地上睡着,柏良佑轻手轻脚把她抱起来走向屋内,关虫拍拍身上跟着柏良佑身后进去,几步追上柏良佑扯着他的袖子要张口说话,柏良佑轻声说,“等下再说,我先把啾啾放进房间。”
关虫站在原地看着柏良佑上楼,她鼓起勇气要说,这股劲过去她就再也开不了口。柏良佑亲吻关雎的额头,关雎比以前开朗许多,虽然以前见到陌生人也会主动打招呼,但是现在笑得也多,柏良佑摸摸关雎的头发,在这个游戏中,关雎算是最幸福的那个,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快乐,柏良佑有些后悔,如果结婚那天他没有听到关虫和杨瑶的话是不是就会像关雎一样的快乐。
柏良佑下楼的时候关虫在厨房,他走过去靠在门板上抱臂看着关虫,关虫没有回头已经感觉到他的目光,“晚上吃什么?”
“听老婆的。”柏良佑微笑着说,他没有对关虫说过,关虫在厨房的时候最漂亮,起码在他眼中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是一个家庭。
“那拌面吧,我今天忘记买菜了。”关虫对着他扬扬手里面的面条,柏良佑点点头,走过去抱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关虫还继续着手里面撒面条的动作,话说的漫不经心“没有啊,我只是想提醒你给啾啾盖被子。”
柏良佑埋在她脖子里深嗅,“关虫,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在厨房做过?”
他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关虫没多想就接着说,“做什么?”
柏良佑嘿嘿笑,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要钻进去,关虫马上意识到涨红脸,“你为老不尊,啾啾还在家呢。”
“那我们回房间?”
“你不吃了?”
“先吃你。”
“……先吃饭。”
“好。”
“呃……”关虫傻了,她只是缓兵之计,但是柏良佑就来个顺水推舟。
这顿饭关虫吃的十分慢,恨不得一根一根面条的吃,柏良佑早就吃完,抱臂在一边看着关虫吃,关虫更觉得压力巨大,抬头学啾啾傻笑,“你别这么如狼似虎的看着我,我……消化不良了。”
柏良佑看关虫借着吃面不住偷偷看他,他站起身,“你慢慢吃,吃完叫我,我们再做。”看关虫瞪圆眼睛他笑着去书房。
柏良佑并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办公,只是客厅和卧室都是关虫出入频繁的地方,又不能打扰关雎睡觉,他只能在书房呆着。柏良佑拿起一支烟点燃,他已经开始控制吸烟量,只因为关虫说,“吸烟对身体不好。”但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时刻柏良佑很想抽烟。
烟在指间燃烧,他偶尔放在鼻端轻嗅,把那些有害物质呼吸进肺中,那份文件躺在办公桌上,似是嘲笑这刻的柏良佑,看吧,明天你就知道你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也许明天你才会真正认输。
柏良佑狠狠吸一口烟,来不及咽下,被烟呛到,他伏在桌面上剧烈呼吸,耳边还是父亲的警告,“这次的投标是尙品扭转前段时间低迷期的转机,而且是个不错的提炼机会。”末了,柏振乾意味深长地说,“听说关虫在你姑父公司也是负责这个投标方案的,男人该做什么,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什么该做,做了什么是愚蠢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柏振乾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没有点穿。
关虫手里面还端着茶水,听到柏良佑的咳嗽声,她想要推开门走进去,但是她闻到烟味,也许柏良佑现在并不想看到她,关虫端着茶水把门重新关好,这才转身离开。
一扇门,两个人,一个坐着不动,一个转身离开,她不知道他在等她,他不知道她的害怕,所以两颗心只能越走越远。
柏良佑很晚才进房间,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关虫,关虫也没有睡着在黑暗中任她抱着,听到柏良佑说,“关虫,我们该怎么走下去。”关虫脑袋在他胸前蹭蹭,柏良佑以为这么抱着她让她不舒服,放开她看她是否醒来,确定她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柏良佑双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56
几天之后是公示中标结果的日子,这天柏良佑还是如往常一样起床,他现在给关雎穿衣服的速度已经不亚于关虫,相比较而言,关雎更喜欢柏良佑给她穿衣服,因为这父女俩的审美观竟然大同小异,而且柏良佑对待关雎穿什么特别包容,关虫撇撇嘴,“慈父多败女。”柏良佑把关雎从床上抱下来让她自己去洗刷,“关虫你是在吃女儿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