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年今晚起伏太大了。
在加入特别行动的时候,他跃跃欲试、锄强扶弱;被教授们硬捧的那会儿,他踏上星空观测台地板屏幕,脚踏宇宙,幻想自己是操控宇宙的神;而被南景远的抓住尾钩的时候——
他成了任军雌宰割的可怜雄虫!
虽然也算不上很可怜。
也算不上宰割。
从前他只顾着给干裂的鳞片涂抹香膏,试图挽救鳞片开裂的状况。可南景远精准拽住他尾钩尖儿的那一刻,像是一朵烟花点燃,顺着尾钩攀上脊骨,直直窜入脑海,在脑海炸开。
还,一朵接一朵地炸开。
明安年这才意识到,什么叫成年。
虽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可是,烟花不但点燃了他,还炸出血脉世代的记忆,炸出了雄虫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除了身体的本能,他还仿佛无师自通,链接到自己的精神海,建设起自己的精神花园,知道怎么给精神花园制作陷阱,怎么吸引军雌的精神体进来,可以温柔地安抚他,也可以抽打他、更可以用变化无情的气象降服他。
只要军雌的精神体进入他的精神领域,他就是可以掌控军雌的神!(x)
就是,被激怒以后,光是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雄虫本能,就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要不是今晚还得给教授们讲自己的论文,请教授们建议,明安年都想当场挑战一下,把那个臭流氓好好鞭打一遍。
那玩意儿,应该不止一次仗着口碑好而做坏事了吧?
竟然如此心机。
他肯定教会那玩意儿重新做军雌!
获取到世代的记忆后,明安年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雄父。
根据雌父的说法,只是远远的一眼,只是看见尾钩,他雌父一个清冷谨慎的医生就被勾了过去,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那,算不算是一种陷阱?
但另一方面,学校里军雌们对雄虫的狂热就是这么明显。
明明连一个雄虫都没见着,就能自行高价购买材料与制作方法熬制香膏。
那,或许他雌父实际上就是这么大胆。
比南景远还大胆。
甚至,他的雌父在19年后的今天还沾沾自喜,沉迷在当夜的大胆和刺激当中。
所以,说不定南景远20年后还回味搓他尾钩尖儿的今天。
明安年:“……”
啊——!!!
可以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