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年“哎”了一声,礼貌地问:“怎么了?”
军雌掀起眼皮,眼神清冷,语气淡漠:
“你自己没有香膏吗?”
明安年:?
啥玩意儿。
管这家伙啥事。
明安年:“我没有。”
南景远:???
他理解不了:“真没有?”
怎么回事。
难道,皇室为了强迫雄虫尽快和他一起,于是连香膏都不给雄虫发。
这不可能。
要知道,雄虫的尾钩,一天都不能停止保养!
所以,这几天,雄虫是究竟怎么熬过来的。
距离一近,明安年这一身的机油味儿,浅淡地触碰着他敏锐的嗅觉。明安年总不会傻到用机油代替保养。
而且。
严教官不会说谎,明安年是尾钩都没发育完全的未成年雄虫,功能不全,皇室没理由用不发香膏来迫使他主动,找自己一起来滋养。
明安年比他还更摸不着头脑:
“没有香膏呀,都没学过,怎会有呢!”
所以这位有仇的师弟拦着他就问这个?
南景远却蹙起眉来,不悦地看向他手里巴掌大的收纳盒,道:
“就这么点儿?我让他们今天就送到你宿舍。”
明安年:“啊?”
怎么忽然这么好!
南景远挑眉:“现成的不要,难道你还想自己制作?”
接着,他低头按了按智能手环,仿佛在给谁发消息。很快就抬头道:“一小时内到。”
然后。
南景远率先起身,抬腿就走。
明安年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
先去了一趟化学实验室检查香膏的成分,确认没毒,先在洗手间里扭腰往后,揭开肉色的贴纸,洗净透明的机油。
又忍着微痛,用棉签在鳞片缝隙里残留的机油吸走,接着才轻轻涂抹卫师父的香膏。
米白的香膏被指腹揉开,融化在青黑鳞片的竖纹中,让鳞片变得油润、亮泽。竖纹没有立即消失,开裂或生长的痒意也没有缓解分毫。
反而还有种热热的、别样的感觉,让明安年短短的尾钩都不禁卷了卷。
卫师父的香膏也没用吗……
明安年从收纳盒里挖了点别的香膏,把香膏涂在另一篇鳞片上。
目前一共16片鳞片,每片都用上了不同的香膏,没有一片有立竿见影的缓解效果。
哎。
即使如此,明安年给16种香膏都做了登记,拍了照片,记录试用后鳞片的变化。
做完这些,明安年给尾钩贴回肉色的贴纸,整理好一切,走回宿舍。
已经一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