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应好,笑道不辛苦。
但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无从知晓了。
a在路上飙着车,汽车音响里放着thejackn5的《illbethere》。
他不断调高音量直至盖住引擎的轰隆声,问道:“今年你妈妈还是不能回国,但是你爸要去日本,你要去日本探望她吗?哦,当然,还有你弟弟妹妹。对了,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你妹妹?”
赤井秀一说了什么,但是被突然昂扬的音乐盖过去了。
a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大声跟着车载音响唱起轻快的《rockrob》,歌声正如他本人,十分彪悍粗粝。
赤井秀一无奈地摇摇头,为了不使自己的耳朵遭受酷刑,默默戴上了耳机。
走调的歌声和轻快响亮的音乐同满天黄沙一起漫扬在马路中央,黑色车身呼啸而过,风滚草随之缓缓滚动,远远还能听到男人自我陶醉的歌声。
在越野离开后,一辆黑色轿车紧跟着从马路坡下爬上来,并宛如黑色的幽灵,遥遥地缀在越野身后疾驰。
车厢内,流淌着柔美典雅的古典乐曲。
司机这时终于展现出他作为黑手党的职业素养。即便是已经超速,不断躲闪着路上密集的风滚草,手下动作也十分冷静沉稳,行车十分平稳安逸。
后座,正是琴酒跟松田二人。
琴酒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仿佛浑然不觉自己正身处于一场紧张的追捕游戏中。
松田阵平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玩弄琴酒的发尾。忽地,他轻轻扯了一下琴酒的头发。
头皮突然感到一阵拽力,并不疼,琴酒睁开眼,他看向松田阵平,目光询问他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指尖缠绕几缕银发,他嘴唇轻轻贴近手指,百无聊赖地说:“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吻发,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无意间往后瞥了一眼的司机虎躯一震,一个激动让车身在路上画了一道销魂的s。
紧接着,直直与一双冷冷的绿眼睛对上,司机心中大骇,立马整理好表情目视前方。汽车终于平稳下来。
琴酒没说话,清透的绿眸在车厢里显得更加深沉,他静静地跟松田阵平对视几秒,眸光波动,仿佛在传达千言万语。片刻,他忽而一笑:“你不也是吗?”
在发现赤井秀一时就已经警惕起来,态度一如往常地客气了几句,浅浅伪造了个不欢而散的假象,但汽车刚一驶出视野,就异口同声地让司机开到马路坡下。虽然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这个陌生人,其实心里还是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还是觉得这次的“偶遇”有些过于巧合。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他松开手,往后倚在靠背上,说:“主要是你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一下那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当赤井秀一提出帮忙结账琴酒却没有直接无视他时,松田阵平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而后面琴酒竟然耐着性子跟一个
卷发青年饿虎扑食一般凶狠地把搭档按在身下,马上,狭窄的汽车里就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较量。
黑色小汽车跑在宽阔的马路上,两边是苍凉荒芜的沙地。猝不及防地车厢跟路边的风滚草一起摇晃起来,汽车断了线一样在路上来了个漂移,车胎顿时在路边擦出了几片火星,摇头摆尾地在地面留了几道漆黑的弧形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