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前一秒琴酒刚把a击杀,后一秒任务又变成“不准击杀”,他找谁说理去。除此之外,他还要据此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总之,对a的态度还需要继续观察斟酌。至于后续观察,周六的野餐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论是a还是组织,绝对都会有所行动的。
——如果附近的组织监视者没有摸鱼并且把琴酒最近与a的接触一字不落地上报的话。
贝尔摩德和皮斯科来夏威夷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听说朗姆后面的规划中也有夏威夷,或许组织在夏威夷还会有场行动。
下午皮斯科告诉他森林里那对狙击手搭档已经找到了,并且已经成功压制(虽然被那俩搭档戏弄了一番),下属已经把他们送到训练营了。如果他们能撑下来的话,等来年回到霓虹时,他们可以直接进入琴酒队伍。
听说其中那个女孩是个刺头,训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过于精彩、令人心累,琴酒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又梦到了第三视角下的自己,依然是冷酷无情的,给人带来噩梦的杀手。但是这个晚上他还梦到了更多,他梦到了松田阵平。
梦里的松田阵平有着普通人的一切,他平平淡淡地长大,在最为桀骜不驯的年纪进入警察学院,在那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那里,他与朋友们一起奋斗,毕业后成为警察,却在朋友事故殉职后变得缄默,最后在空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梦到了一个格外早熟又过于聪慧的小孩,看到他跟那个侦探叔叔上演的双簧,看到他跟盘虬在黑暗中的力量斡旋。
他看到那时的组织里叛逃的叛逃,摆烂的摆烂,内斗的内斗,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银发青年心力交瘁地拉扯干啥啥不行的行动小组跟警方博弈。
组织被四分五裂,组织里的killer被警察逼至绝境,最终引爆炸弹,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
烈焰灼烧,那个为组织献出一生忠诚的银发青年在烈火中轰轰烈烈地死去。
那道黑色身影被喷涌的火焰吞没。
那滚烫的痛感仿佛感同身受,他只觉得眼前一切渐渐模糊,身体的痛楚渐渐消退,最后只剩下爆裂的火焰声,远远似乎能听到火势外围警笛鸣叫,那群警察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所有感官皆被黑暗蚕食殆尽。
身体仿佛一脚踏空,从高空坠落,猛然失重带来令人心悸的窒息感,沉睡中的身体猛地抽搐,琴酒骤然睁开双眼。
天亮了。
“”
晨曦穿过窗帘缝隙在昏暗的房间里投出一条尘埃漫溢的金辉,耳边的呼吸声和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让琴酒找回了实感。
他有些没能回过神,梦境带来的冲击让他感到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那种没有支撑的孤独感让他四肢发软,有种强烈的呕吐感。
琴酒双眼失神,无焦距地盯着阳光,绿色眸子带着罕见的迟钝与无害。
他安静地看着空中走神,最后被闹钟彻底惊醒。
胸前压着一条胳膊,腰上架着一条腿,琴酒艰难地挪动身子关掉闹钟。
他侧头,看向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老搭档,眼睛微眯,沉沉地在那张睡得傻兮兮的脸上凝视。
这张脸与梦中那个警察的脸完全一样,但是气质却千差万别,面前这个明显要年轻幼稚一些,现在睡着觉更是有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琴酒心里还有很多繁杂的思绪,比如那个看起来很眼熟但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小男孩,明明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但就是搞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又比如没想到小时候天天喊着要成为警察的人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成为了警察,如果这个松田没有进入组织的话,会不会走上之前的道路;又比如组织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卧底,还把组织搅得一团糟,上层却忙着自相残杀无人发觉,简直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