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南王府,书房。那五亦步亦趋跟在冯勇身后。他眼角余光扫过一队手持冲锋枪巡逻的士兵,忍不住暗暗咋舌。体格健壮的士兵、精良的武器装备,这t哪是青帮大耍的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省督军的府邸!“跟上!”冯勇侧头瞪了眼那五。“是!是!”那五连连点头,小步快走跟上引路人。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院、回廊,来到后院。后院,月门前。一队青年军士兵拦住去路。有一名士兵进去通报,其他士兵上前搜身,仔仔细细搜了三遍。直到通报士兵带着命令赶回,这才对两人放行。我滴老天爷!这帮丘八比皇宫侍卫都严格!那五心中惊讶不已,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大金还在的时候,皇宫内院也进去过。那帮御前带刀侍卫,哪里有这帮青年军严格认真。王枭御下手段当真非同小可!那五心中恍惚,不知不觉来到后院书房门前。门前值守的青年军士兵,手掌按住胸前冲锋枪,紧紧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咚咚咚~冯勇上前敲门。“进”。房内清冷声音响起,那五瞬间回过神来!房门打开,冯勇带着那五走进书房。等了整整一天,终于要见到这位津门风云人物了!那五吸了口气,脊梁不知不觉弯了下来。书房内,那五躬身一礼,神态谦卑:“在下那五,见过王党魁!”王枭目光炯炯,上下审视着眼前中年人。一路走来所见,无形的压力袭来,那五躬着的腰背,又弯了两分。时间一点点流逝,那五等不到允许,一直保持着鞠躬行礼的姿势。无言的沉默压在心头,那五心中忐忑,额头隐隐见汗……“自认为显贵的叶赫氏,现在为什么要改成那姓?”王枭手掌按在书桌上,语气玩味:“大金若是还在,按身份,恐怕我这个平头百姓,今天还要管你叫一声国舅爷呢~”双方见都没见过,自己的底细却被人一览无余,那五心头一惊,脊背又弯了两分:“王党魁,您言重了!大金已经亡了,国舅更是无从谈起!”“那五现在也是一介草民,党魁唤我一声那五就好。”王枭冷笑不语。国亡了,遗老遗少自觉对不起祖宗显贵的姓氏,改名换姓只是其中之一。另一点,也是害怕被曾经踩在脚下的贱民,明白他们的底细,有仇报仇!气氛愈加沉重……那五身上冒汗,心中叫苦不迭:要是早知道这位王党魁对大金态度不善,自己说什么也不会领妹妹的指派!面前这位新晋津门大亨,挥挥手,自己今晚就要沉河不可!那五急得眼珠子乱转,又担心多说多错,胸口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王枭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桌,语气十分平静,却隐隐有股森然杀意:“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别逼我上手段……”窗外一丝夜风吹过,那五猛的打了个冷颤。不说死定了!说了还有一条活命的机会!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那五转眼间把自家妹妹卖了个干干净净。“党魁!我这次来是替我妹妹,前大金隆裕太后而来,”那五躬身递上一份书信,紧接着说道:“隆裕托我拜访您,一是为了津门首富罗森茂的独子,二,就是给您送封亲笔信,她想让我看看您对大金遗老遗少的态度如何,有没有可能……”“咳!”那五清咳一声,神色有些尴尬。“有没有可能给你们当狗是嘛~?”王枭语气森然,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咔嚓~!冯勇拔出手枪上了膛,神色狰狞,跃跃欲试!“枭爷饶命!!”那五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叩首:“我就是个跑腿的小杂碎,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跟我没关系!请枭爷明鉴啊!”一旁守候的冯勇眼底满是不屑。好歹也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国舅,胆量却连街头青皮混混都不如!王枭眼眸满是冷意,厌恶地挥了挥手:“拉下去,拷饷!”“废物利用,怎么说也是国舅爷,身上能榨出几两油水,也算给他祖宗还债了!”门口守候的青年军士兵,闻声而动!“枭爷!!党魁!饶我一命吧!我冤枉啊!”那五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闭嘴!!”一名士兵抄起枪托,狠狠砸在那五额头!士兵们粗暴拉起哭嚎的那五,拖着就走……“大哥”,冯勇笑盈盈凑了上来:“我去抽两鞭子解解气!”冯勇嘴角含笑,但脸上满是深深的怨恨!被大金皇室贵人压迫三百年的冯勇和普通华人来说,如果有机会,都恨不得生吃了这帮遗老遗少!“去吧~别玩死了”,王枭随意挥了挥手:“钱没榨干净前,给那杂种留口气。”“明白大哥!”冯勇狰狞一笑,躬身告退。…书房门轻轻合上,王枭嘴里叼着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今天总算t过去了……”自从成立青年党,每天从白天一睁眼,一直忙到夜深人静!这日子过得叫他妈一个充实!事实证明,对男人来说,权力才是最好的补药,比玩女人可爽多了!王枭幽幽吐出一口烟雾,随手拿起桌上的信件。信件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行清秀整齐的字体。信件开头,裕隆太后的亲笔信,却是以亡国的末代皇帝口吻,表达了对王党魁如何如何仰慕。一段客套的废话后,进入正题。津门首富罗茂森和皇室关系交好,王党魁和罗首富之间应该有所误会,统宣小皇帝这次想为双方化解矛盾。明日午时,小皇帝想要邀请王党魁过府一叙……“你t的不来找老子,老子还正准备去找你呢!”王枭随手撕碎信件,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笑容。津门首富也该换人了,这次正好一起收拾!……:()军阀:黑帮教父?我独裁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