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丁宅,正房。喘息伴随着沙哑的轻哼。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过后,王枭缓了两口气,伸手拿过床头烟盒火机,点上一根,幽幽吐出一口烟雾。袅袅雾气盘旋在雕花大床上空。董佳瑶眼神呆滞,仰面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酸疼,使不上力气。“爷…你饶了我吧”,董大小姐呼吸紊乱,沙哑着嗓子求饶道:“这都大半天过去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废物点心!”王枭抬手“啪”的一巴掌,笑骂道:“滚蛋吧!”董佳瑶挨了巴掌,却喜从心底起,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她脚掌刚落地,嘴里哎呦一声,腿软差点没摔在地上。这个牲口!董佳瑶吸了口气,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回头妩媚白了王枭一眼:“爷,您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王枭拿过肾宝片,打开磕了两粒,瞬间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一脸坏笑道:“要不今晚别走了。”眼见这牲口眼神发亮,董小姐身子一抖,连忙捡起旗袍套上。她扯了扯发肿的红唇,讪笑道:“爷,我真的要走了,父亲过世,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回去,底下兄弟还不知道该怎么诋毁我呢。”现在想起死鬼老爹了?王枭心中不屑,撇了撇嘴:“滚吧,明天晚上过来,记得多带几身旗袍和丝袜……”“讨厌~”董佳瑶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俏脸发红,娇嗔道:“记住了,爷你歇着,我明天再来。”房门打开,董佳瑶拖着发软的腿脚,穿过大院,一瘸一拐走出了丁宅。院子里,阿虎三人正在向宫义田请教武功。三兄弟看到董小姐走路时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咧嘴坏笑。“跟上去”,王枭叼着烟走出正房,对豺狼抬了抬下巴。豺狼微微点头,快步跟了出去……“大哥,人家董小姐小姑娘一个,你也不知道手下留情”,阿豹挑眉打趣道。“呵~”王枭冷笑一声,狠狠啐了口唾沫:“狗屁的小姑娘,也是破鞋一个,见过的鸟比你都多!”自古以来,男儿娶妻娶贤,这年月风气依然保守,二手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臭婊子!竟然还想嫁给我大哥!”阿虎、阿豹脸色一狞,瞬间火冒三丈。宫老头在一旁看的直摇头,作为重视家教的老人,自家女儿要是敢这样,自己非给她打断腿,扔出家门不可!“别急…”王枭叼着烟,眼底满是冷意:“让这娘们儿再蹦跶几天,她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丁宅门外,街头。董佳瑶抬手叫来黄包车,匆匆上了车:“快走,去城东锦洪楼。”“明白小姐,您坐好”,黄包车夫抬起车把,向着城东跑去。…丁宅大院,“这t破事都赶到一起了!”阿虎骂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大哥,今天有个不知死活的报社记者,公然在报纸上骂你!”阿虎面带怒气,递上报纸。王枭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津门日报:《流氓头子当众公然宣称律法无能!杀人全家,以暴制暴!》昨日,潜藏在绚烂烟花下的流血事件……王枭拿起报纸,坐在石凳上,认真看了起来。报纸中并没有直白辱骂自己,而是以自己和马奎的事情为引子,毫不客气的指出津门各帮会,就是吸附在这座城市的寄生虫,堪称津门一害!帮会相互吞并,彼此争乱不休,严重影响了津门治安与稳定,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以市长为首的,政府官员们的不作为,最后特别提起自己,说王会长已经成为了津门一霸,未来必将凌驾于民众之上!撰稿记者——罗树忠。“文笔犀利,字字珠玑”,王枭扔下烟头,称赞道:“这小子是个人才,关键还有几分胆子!”阿虎、阿豹闻言面面相觑:“哥啊,这小子是在诋毁你呀,你怎么能不生气呢?”王枭收起报纸,洒脱一笑:“人家又不是只骂我王枭一个人,他是把津门一帮大耍、市长官僚们都骂了一遍,有意思~”一旁默默看着的宫义田,眼中浮起一抹欣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是个人物……“事有两面之分”,王枭手指轻轻敲着报纸,玩味笑道:“津门日报在北方受众极广,这小子虽然斥责了我一通,但也是变相在,整个北地替我扬名!好事一桩!”阿豹咧嘴一笑,伸出大拇指:“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被人骂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大哥不愧是大哥!”“狗日的阿豹,你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王枭哑然失笑。,!“扬名是好事,但挑衅也是事实”,王枭嘴角笑容消失,冷声道:“黑帮最重要的是什么——权威!”“狗东西是个有才华的,但千不该,万不该,拿老子出来给他刷民望!”大哥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哥!阿虎、阿豹眼神一亮,垂手而立,等待命令。王枭随手把报纸扔在脚下,语气森然道:“阿豹,把人给老子绑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大哥!”阿豹重重点头,领了命令转身做事。宫义田望着地上的报纸,眼神一凝。他弯腰捡起报纸,目光扫过着撰稿记者的名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怎么,宫师傅认识这个胆大包天的记者?”王枭点上一根烟,目光玩味问道。“确实相识”,宫义田点点头,委婉劝解道:“罗树忠是我的晚辈,他父亲就是津门码头联合会的会长罗森茂,地位非同小可。”“津门大富商?”王枭闻言眉头一挑,笑容愈发灿烂:“这感情好啊~姓罗的可是津门有名的富商,这下赎金跑不了!”宫义田闻言眼皮子一跳,我抬出身份,好心劝你,你竟然还敢要赎金?罗森茂可是津门财神爷,警备司令曹文英都要客客气气对待人家,你说绑就绑?!宫义田忽然想起自己的遭遇,嘴角不禁微微抽搐,王枭这小子还真敢!这不是已经把自己这个督军座上宾,给绑了嘛。督军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他曹文英了。混账小子!还真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宫义田眼角扫过,四周两队虎视眈眈的持枪悍匪,气的直叹气:自己收徒不慎,也是倒了血霉了!什么人情世故,人家根本不在乎,现在已经是出了名的亡命徒了,谁能拿他怎么办?“宫师傅,别老叹气了”,王枭吐出一口烟,笑眯眯道。宫义田心中一暖,心说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知,没想到王枭后面一句话,把老头气的火冒三丈,拂袖而走。王枭:“老叹气活不长……”:()军阀:黑帮教父?我独裁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