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激归感激啊,该说的还是要说。
“韩掌柜啊,那什么,那边的人刚杀人的时候,怕是瞧见我们了,这要是想要灭口……”
嚓,你们什么意思?这是将灭口的尾巴带过来了是这个意思吧?好啊,他就一好心人,见着为难了拉拔一下,这还拉拔出生死攸关了?
韩秋生那真是脸色都变了,顾不得和这几个人多费口舌,冲进后院拿了把剑就重新回到了门口,死死的盯着刚才这一伙儿人过来的那个方向。
瞧着他这样,吴大夏刚已经消下去的结巴一下就又上来了。哆嗦着丢了手里刚拧干的布巾,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酒肆大堂里坐着的这些面色不好,还表情尴尬的人,开口问到:
“多,多少人。”
“一个,真的,就一个。”
“一个?”
不说一个吴大夏还感觉能承受的住,一说就一个人,他不期然的就想到了西门吹雪。妈呀,要是来个这样的,那他们这一窝人怕是全都要见阎王去了。
想到这,吴大夏眼泪都下来了,不忿的开口:
“你们,你们……”
你们什么呢?后头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说他们不仗义?人家那是逃命,奔着往家的方向逃命,算起来并不是存心要带尾巴来的。说他们不讲究?干嘛要停下?他们刚才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看见了,基本上是全跑不动了,不是停在这里,那也不会太远。
所以闹成这会儿这样,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可真要不埋怨?吴大夏觉得,他没那么大度,他的小命也没那么不值钱。
那么怎么办呢?
吴大夏还是个半大孩子,半大孩子的特征就是,很多时候怕到了极致反而容易变成傻大胆。像是这会儿他就有点这个征兆,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索性就停了嘴。脑袋左右四下的张望了一番之后,从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拿出了一根火钳子,提留在手里也出了门,然后不远不近的就那么站在韩秋生的后头,看着同一个方向。
有了这两个人这般的戒备,剩下停留在酒肆大堂的人一时都尴尬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看到的全是羞愧和不知所措。
惹上祸事儿的是他们,可到了这份上,出头的却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这要传出去,以后他们还怎么在街面上混?特别是那个喊人的中年汉子。他为啥认识韩秋生?为啥见着酒肆,一个反应就是求助?因为他就是三江会的人呀,他知道韩秋生会武功啊!
可再会武功,和刚才他们遇上的,那个杀人的比起来,也是不能比的,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他们顶到了杠头上,这要是真出事儿了……他觉得不说他的江湖生涯就此没戏了,那韩掌柜的江湖朋友,怕是也不会放过他吧!哎呦,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危险度好像不比这会儿低呀。
有了这么一个觉悟,他觉得现在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了。
抬手,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碗酒,烈酒下肚,趁着那股子火辣辣的热意涌上来的劲儿,中年汉子转手拿起了自己防身的大刀,然后冲着边上的同伙说到:
“事儿是咱们惹下的,咱们不能让韩掌柜一个人在外头盯着,兄弟们,咱们走,咱们就在这官道上等着,看看是谁想要咱们的命。哪怕最终还是没躲过呢,好歹也能看清楚了仇人的脸,不至于下去了,阎王爷面前连个话都没得回。”
话说的有些悲愤,可道理却不差,再加上能跟着走出来当护卫的,哪个都不是没心气的人。所以有了这一番鼓励,你别说,这一伙儿刚才还犹如丧家之犬的人,一下就又支棱起来了。虽然架势不怎么样,可当他们围拢在韩秋生后头那么一站,多少还有些气势。
只是……他们是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可人呢?一直等到天色发暗,等到老吴头都回来了,那所谓的灭口的还是没等来。
难道这是放过他们了?哎呦,若是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爷保佑啊!不过那是什么?怎么有块绣花帕子在酒肆大堂的桌上?
是什么?别人不知道,韩秋生这会儿心里却已经有数了!还能是什么,绣花大盗上场了呗。真是没想到啊,陆小凤都已经看透了金九龄,可那人依然走上了他必然的那条路。
如此说来的话,那是不是他又能见到陆小凤和花满楼了?故事已经到了这里了吗?那金鹏王朝的事儿完结了?总觉得这进度卡的有点太速度了呀。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这问题,这会儿没人给韩秋生解答,倒是劫后余生的欢呼声,在这酒肆大堂里响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