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了药材,韩秋生心里掐算了一下手里的现钱,很好,20匹的数基本没问题了,要是前头和钱解放,哦,就是那个烧饼小贩说的分期的事儿能成,那许是还能再多弄上一匹。
算了,这个且先放放吧,能顺利的拿下20匹这事儿就很能做下去了。
韩秋生定了定神,回身就想往回走,只是才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储蓄所,心里不禁又起了琢磨。
既然现钱够了,那换金子的事儿还要不要做?要不先换上2两?按照如今的金价,2两应该能换2220块,哪怕那金裸子纯度差些,2000块应该可以吧。2000+现在有的500多,能直接进100匹的小远景居然立马就能轻松实现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韩秋生这会儿的心跳速度,就像是被踩了油门一样,轰轰轰的往上冲。
数字有点大呀,是不是太打眼了?
想到打眼,韩秋生下意识的手就往怀里探。
而这一抬手,他突然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自己今儿为了背大背篓特意穿的土布褂子好像不至于这么轻飘吧!
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果然,衣裳口袋位置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老大的豁口,口袋下的那一截都要脱离整体了,一看就知道是刀片用力划的结果。
韩秋生扯着衣片,抖了两下,好家伙,他放兜里的清单已经没了踪影,这是小偷当好东西拿了?真是够让人哭笑不得的。
不过说来也是幸运,若非他习惯了红楼那边放线的模式,将银钱都存放在内衣里头的夹带里,这一划拉,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笔钱怕是真就要便宜了那些个手长的了。
想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就有些唏嘘起来。
没有手机支付,也没有遍布各处的摄像头,这时代还真就是这些胆大手快的盗圣们发家致富的黄金年代。比他再红楼那边都猖獗些!
不过这情况也没几年了,好像就是83年吧,国家重拳出击,严打一波,并威慑好些年,国家总体治安环境就会得到改善。
所以,那个手长的,要是不早点改邪归正,那到时候吃上颗花生米妥妥的。
这么一想,韩秋生刚升起的几分羞恼,也就散了大半。
或许这是因为他其实没损失的缘故?
且不说这个,目前还是他贩布的事儿要紧。
想到贩布,韩秋生让刚才的事儿一激,算是彻底的去了那一下子就拿走100匹的心思。
诱惑再大,也没安全大,所以有些事儿还是缓着来吧,宁可钱少挣些,也不能成了这些正逐渐疯狂的犯罪分子的目标啊。
撇开了“贪”念,韩秋生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灵清的水,人都通透了几分。回头再想明儿去纺织厂的事儿,也琢磨出了诸多的不妥当。
首先,这运输的事儿,那一辆板车能有多少载重?几个人一起,未必放得下,所以为以防万一,他得先统计一下同去人要买的数量,若是真的多,那就该再寻个车子。
此外,这布买来之后,他该放哪儿?同伙的人基本都是这城里,镇子上的,怎么才能让他们帮忙送到山脚那边?
最后,布有了,他又该怎么散出去给周围村子里的人?
一二三这么一罗列,得,这会儿他就该忙乎起来了。
韩秋生的行动力还是可以的,这一点看他一个人来到80年代,无依无靠的就能靠着摆摊结识那么些人,小贩挣钱都没漏下他,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真脑子清楚了,办事儿那是相当的有谱。
先是去约好的几家走了一圈,问清楚了明天要进的数量,确定一车估计不够,立马就转着圈的找了人,又借了辆板车出来。然后呢,又寻到药农张大叔的表侄子,给出优先挑选,进货价卖他一匹的代价,换来明天帮忙运输的人手。
而有了这么一个人手之后,回山上后卖布的事儿也有了头绪。这年头什么人传消息最快?那自然是亲戚了。有了张大叔这边的一根线,不用想韩秋生都知道,不用两天,怕是他那道观里就该人来人往了。
到了这一步,韩秋生今儿的事儿该完了吧?事实上还真不,因为他最后还是去了一趟银行,卖了2两的金子。
他想清楚了,这年头的国营单位信誉还是很好的,所以他大可明儿过去先交钱买下100匹,然后呢,拿着纺织厂的条子,分批的将布从仓库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