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贞最近遇到了瓶颈期,虽然圈儿内现在把她的画炒的很火,价位很高,只要她动笔,没有卖不出去的,可身为创作者她自己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是在慢慢消耗自己对画画的热情。已经连续好几了,党贞心情有点儿低落,茶饭不思,哪怕元宝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但实际问题没有解决,她还是每晚把自己关在工作间里冥思苦想。‘铛铛’两声,有人敲门,党贞:“没事儿,进来吧。”元宝推门而入,他刚洗完澡,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党贞接过,温声道:“谢谢。”元宝看着她面前空空的画板,轻声道:“还没灵感?”党贞点点头,心情欠佳,一边失落一边安慰他,“不用担心我,创作是会这样的,磨过这阵子就好了。”元宝将她面前的画板移走,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温柔的道:“我觉得不是你的问题。”党贞抬眼看向他,元宝道:“在一张白纸上凭空作画,这不是难为人嘛,你看看我,是不是觉得心情好多了?”党贞勾起唇角道:“你是比白纸好看多了。”元宝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当即脱掉身上的棉t,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精健身体,党贞先是一愣,随后目光略微闪躲,声道:“不用在这儿替我解压……”元宝看向党贞,表情纯洁无辜,“想什么呢,我没打算卖艺又卖身,只是把身体借你一用,你对着白纸画画和在我身上画画,一定是不一样的感觉,没准儿画着画着灵感就来了。”党贞脸更红了,“哦。”元宝笑着道:“你上学的时候也画过人体,别人全光着站你面前,你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到我这儿脱了上身就不行了?”党贞道:“别人能跟你一样吗?”元宝笑得越发温柔,“是不一样,来吧,不要客气,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好好配合的。”党贞跟着他一起笑,不得不,元宝这一脱还真的激发脸贞的创作欲,因为他不任何人,他是她最爱的人。在元宝身上作画,党贞选了最温和无伤害的植物颜料,这种颜料可以入口。元宝坐在党贞面前,为了方便她靠近,他把双腿叉开,她坐在他两腿之间,右手边是颜料。“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点儿别的。”党贞。元宝目光落在她脸上,出声道:“我发誓这是我这么多年觉得最有意思的时候。”党贞望着他的笑脸,自己也勾起唇角。拿着画画用的刷子,党贞直勾勾的盯着元宝赤裸的上身,他身上有枪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但永远不可能彻底消退,他又不像佟昊似的,干脆纹了个大花背,无论什么东西全都盖上了。佟昊是一劳永逸的类型,殊不知纹完之后比带伤更吓人了,元宝看着一个二百五的前车之鉴,自然懒得欲盖弥彰,随它去吧,最关键的是,他没想过有一自己会成家立业。党贞一直盯着他心口处的弹痕,元宝怕她心里难过,正要出声安慰,只见她用刷子蘸了红色的颜料,直接点在他心口处。心口的红,是朱砂红。党贞落下这笔的时候,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她只是觉得这处伤痕让人难受,无论看了多少次,听他解释过多少次,承诺多少次以后不会再有,她仍旧耿耿于怀,为何她不能早些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样她多少可以保护他,不让他这一路走来,如茨艰难。一笔红落下,随后是第二笔,第三笔,党贞一边调着颜色,一边在他身上笔耕不辍,元宝安静的注视着她,这一刻十分明白她:()一笙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