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跳得太尽兴,洗漱台上一阵丁零当啷,低头一看是罗文的牙刷,气焰顿时全消。
他出差进组做摄影,左右不可能提前杀青,掰着手指数了数至少周末才回,足够时间调整心情,顺便等后腰和胸上的印子下去。
照着镜子搓了搓,那点红更显眼了,竟莫名地看出了些性感。一下子回想起他按着她腰喘,耳根有点红,下面有点痒。
门外长久没听见动静,夏绯猜周时是不是已经走了,所谓成年人的体面。
心里有点沉,转而想还有没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不管是做爱,还是别的。
总之就是想见他,一直都,很想见他。
浴巾擦了半干她就开始穿衣服,打眼看见他搁在洗衣机上换下来的衣服,是被她在酒吧打湿的那套,迭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
鬼使神差地凑上去闻了闻,威士忌的味道太冲,没闻到什么别的味道。活像个变态。
但至少有了再见面的理由。
耶。
然后想起今晚本来打算喝那瓶最贵的起泡酒,怎么就喝了最便宜的啤酒呢。
她很想把自己最好最珍贵的东西都拿给他,就算他视若平常。
脑子乱糟糟的,是喝醉的海马体在捣乱,一会一个想法地横冲直撞,兴奋个不停。
开门前照了照镜子,脸果然还是红扑扑的,一些不正常的红晕。
她拍了拍脸,深呼吸几下,才推门出去。
第一眼就先看玄关,他的鞋子还搁在那里。
心里的小恶魔又开始手舞足蹈地叫嚣。
周时正在阳台倚着窗户抽烟,对她晃了晃手机:雨太大了,叫不到车。
哦。她装作淡定地走过去。
头发怎么没吹干?他用手指挑了几缕她的湿发:这样看颜色好像更深些。
难道是因为刚上过床吗?这语气里的熟稔。
她抿抿唇:天气热,懒得用吹风机了。
也拿了根烟抽,他让了让步子,让她站到窗户风口后面。
这会风大,小心吹感冒。
这让人心动的体贴。她再次提醒自己压下唇角,不要露出傻相。
电影诚不欺我,上完床果然是要抽事后烟。
两人一时无话,就看着烟气凝了又散。试着吐烟圈,周时吐出个半成型的,她的刚出口就碎了,可能因为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傻笑。
窗外急风骤雨,方寸之隔,倒有了种静谧的美好。
头还晕么?
嗯?夏绯没反应过来,转而回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刻说过头晕,当时正被他挂在身上抛来抛去……
磕磕巴巴地回:不、不晕了。
又心想,所以那瓶蜂蜜柚子茶是特意拿来解酒的么。
他压着唇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