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班群的大家表达了最礼貌的同情,然后继续在异国的室和顶楼消费,他们这一届正好高中毕业,ib、alevel、ap各奔东西,现在散落满世界逍遥,总不能真为了高中同学的八卦劳心。
薛予盛从班群切出来,堂舅还没回消息,七点钟少有人醒着,他百无聊赖,又往下划。
这回划到沉从珑的微信了,他眯起眼睛。
跟在她的信息框下面,就是祝纪青的微信栏,他和这俩人之前往来甚少,但关系处得恶劣,最后的联系是因为小组合作,都是在合作项目完成后,对方出于礼貌回了个庆祝的表情包。
…
用的还是用一款表情包,薛予盛咬牙,清记录删除黑名单一套下来行云流水,把祝纪青扔出联系人名单。
他咬牙往下划,火气更甚了,赫然是他的仇家陆临淞。
在沉从珑闯入薛予盛前12年的人生前,薛予盛从小到大唯恨陆临淞,留着相似的血,也不妨碍过年薛予盛会撕了他红包。
沉从珑闯进来后,他才发现一山更有一山高,天天和沉从珑祝纪青对着干,用持续六年的较量诠释了宿敌一词。
当然这不代表现在薛予盛就和陆临淞关系破冰了,薛予盛时至今日,终于找到一个形容词完美描述陆临淞。
白茶。
白茶哥。
天杀的茶里茶气的表哥。
薛予盛想起那人表面正经的模样,再看到他最后的消息:“我五月可能去杭州和姑姑见面,也有可能去沪市看看你「微笑」,想见见你那位同学,有空的话可以帮哥哥联系一下吗?”
他打字:“你还是留在苏州吧。”接着一个手快,将史上第一讨厌的表哥也扔进黑名单。
可能是他的烦躁传染给了沉从珑,她在睡梦中微微皱眉,薛予盛看得眯起眼睛,放下手机,忍不住翻来覆去想她梦到了什么这样表情。
不过很快这样的平静就被打断了。
后面开来的车发出喇叭声,打搅了沉从珑不太美妙的睡梦,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坐在陌生车内身处机场,一时之间眼里带着慌乱。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沉默地望向薛予盛,薛予盛压下心里复杂涌动的情绪,笑着看她。
“走吧,上航站楼,”他在屏幕上拉开两边车门,又看向沉从珑刚醒来懵懂的模样,“算了你接着睡,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