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细腻的颈、他掌心下冰凉的腿部肌肤,还有那滚烫灼人的舌尖,深吻她时,她唇角漫出的一声嘤吟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
翻滚在心头的波涛,一转身,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一双无比惬意悠哉的眼神。
岁樱坐在流理台前的岛台边,正双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
还没有完全平下来的心窝又顶起了一窝漩涡。
可心里再迭荡不止也在心里,他云淡风轻的收回视线,只余光里盛着对面明明是墨色,可却泛着五彩斑斓色泽的一双眼睛。
“简单对付一下吧,明早我再去菜市场。”
“没事,我不挑食。”
四个奶黄包、一个煎鸡蛋,两片火腿,还有一杯鲜榨的橙汁。
午饭被他做成了早餐。
“吃完了不用管,放桌上留我收拾就行。”
岁樱愣了一下:“你不吃吗?”
他摇头:“我不饿,”他朝房间方向偏了偏脸:“我去睡一会儿。”
他眼底红血丝明显,岁樱乖乖地点了点头:“你去吧。”
虽然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但岁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吃完后,她把一碰就会发出清脆声的瓷盘放进水池里,水流开到最小,拉抽蓝的时候,也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收拾完,她用陆霁尘平时用的那个玻璃杯喝了半杯的水,再倒到七分满。
怕拐杖戳出声音,她一只脚撑劲,拖着那只即将能重获自由的左脚,挪到了房间门口。
门把拧下的时候几乎静音,岁樱把脑袋探进门缝,看见了床上侧躺而睡的人。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岁樱把水杯放到他背身对着的床头柜上时,瞥见了被压在枕下的半圈手串。
是她亲手编的手串,其中两颗珠子里藏着她的名字缩写。
不过岁樱就只见他戴过一次,还是上次去他爷爷家,被她强行要求戴的。
对岁樱来说,能被放在枕头下的东西都是重要的。
那他呢?
是随手一放,还是说这手串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意义?
会在睡不着的时候圈在指腹上,看一看,摸一摸,甚至戴一戴吗?
如果对他来说真的重要,那不见了的话,他会怎样?
手不自觉的伸到枕头边,将那串手串藏到手心里时,她视线偏转到陆霁尘的侧脸。
不知道他睡的沉不沉,偷偷亲他一口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醒
带着这种侥幸,岁樱缓缓把腰弯下,怕自己控制不好唇上的力道,她掌心轻轻撑在床边。
离他耳朵咫尺的时候,她闻到了那独属于他的青皮柚的清淡,和第一次趴在他肩膀上闻到的一样。
舌尖不禁抿到双唇间,丝缕的疼意又卷到她眉心。
真是该死,睡上一觉竟然还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不知昨晚的三月桃花梦里,他有没有偷偷溜进去,溜进去的话,会摘下
她这朵小花苞吗?
淡淡的疼意被唇上轻贴的柔软覆盖。
流连不舍,她多停留了两秒。
见他眼睫安安静静的平铺着,她又大着胆子,得寸进尺的,将她一碰就疼的舌尖轻轻擦在了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