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什么书?”
寸馨把书藏在身后,秦知阙的长手绕来,她说:“要看你自己去挑。”
他双手绕到她身后,两人摩擦着贴在一处,心跳紧着他胸膛,衣料的隔阂成了一层薄薄的情趣。
引人去捅。
秦知阙暗沉沉的瞳仁携着水珠来看她:“我如今很少看纸质书,都已离校多年,若是再翻书来看,有种混了多年还是个学生样儿,没长进。”
秦知阙显然对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极有掌控力,不像秦知廷,因为沉迷现状而抗拒担负家庭责任,其实谁都享受自由,但秦知阙像逼着自己成熟。
寸馨双手绕到他肩上,手里的书也自然藏在他背后,他够不着,刚洗过澡的热意充斥着鼻翼,寸馨在潮湿里吸了吸鼻子,道:“活到老,学到老。”
秦知阙轻笑了声,垂眸时手掌揉了揉她的腰,语调很清越:“学点别的。”
没有轻佻的口吻,寸馨忽然手肘抵在他喉结上,摆出一副凶恶表情:“这下轮到我强你了!你怎么挣扎都没用!”
秦知阙眼睫笑了笑,阅历丰富的男人自有包容的魅力,他甚至双手抬起,似“求饶”,也似让她“为所欲为”。
寸馨跨坐在他腿上,仔细看他的眼睛:“秦知阙,为什么哭嘛?”
男人幽深的瞳仁动了动。
寸馨轻声:“别人给你情书你就哭啊?”
那她也可以给他情书,然后看他气急红眼睛,可是她又不想像别人那样欺负他。
因为听王今安说,秦知阙这个人太遭大家妒忌,只要有点能欺负他的事就会做。
秦知阙掌心抚了抚她后背,后脖颈落在沙发沿上,语调惺忪道:“那你给我试试?”
寸馨撅了下嘴:“我才不信,天天欺负人的吸血资本家,还有哭的时候呢?”
秦知阙抱着她碰了碰鼻尖:“那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眼神在拉扯间试探,寸馨躲了一下,秦知阙捏着她下巴拗过来,逼她和他对视,寸馨微张了下唇,道:“没有啊,想知道怎么欺负你嘛。”
“那你现在就给我情书。”
“谁会信给你情书就哭!”
“你给的我就会。”
寸馨顿时恼了:“我是你太太!难道当初那个给你情书的女生也是这样的身份吗!”
一语顿塞,秦知阙眉梢轻挑,视线探了过来:“所以你是吃醋?”
“谁吃醋啊!救命!真是太好笑了!秦知阙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是在关心你!”
话落,秦知阙盯着她笑。
寸馨开始挪腿要走,秦知阙压住她腰:“当时因上级的失误,要我自己承担后果,整个项目利益受损,连同支持我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当时积累了太多情绪,感觉到不被一直信任的上级体谅。而我做的这些,明明他们已分走了利益,却没有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