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总裁日常驻扎在上海分部,作为对外贸易的桥梁,除了港城,上海也拿到了外国企业能独资进驻的政策,寸馨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好像知道秦知阙为什么肯让她听。
隔山震虎,意思是他不止她一条路子。
没什么劲,寸馨靠在椅背上,微垂着脑袋,还有些犯困。
大会议室的出入门分布两侧,离长桌较远,是以推开也不会打扰到会议进程中的员工,秦知阙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那位发呆不听讲的太太。
面对长桌的总裁看到由大门进来的秦知阙,刚要开声,便见秦知阙抬手示意会议继续。
他则坐在一旁的角落,视线斜对角就能看见寸馨。
一场会议在几个小时后,终于由总裁宣布结束,其中有人才敢出声,说老板回来了。
秦知阙起身时,眼神扫到寸馨微愣的小表情,他眸光微压,经过大门口走了出去,随即身后跟来了一群下属等着汇报工作。
寸馨那犯困的心浮动起了德意志的精神。
那就是,讲道德,有意志,打起精神来。
隔着重重人海,秦知阙一袭黑色西装笔挺立于大理石面,反光下显得他冷峻不可靠近。
寸馨视线看着他,头发好像长了一些,往后梳了,身廓也有些瘦,那么忙,肯定很累,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这时有人约寸馨一起去吃饭,她看了眼秦知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忙完,说:“不了,今晚家里有事。”
区域总裁和秦知阙寒暄,宽胖的身型挡住了秦知阙的视线,小白兔走了。
公务一直拖到晚上十点,秦知阙一进家门,只有安静的灯光等着他。
家里的佣人也要休息,他向来不要求他们二十四小时待命,更何况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那是从前,如今寸馨住进来,他们也算有得忙的。
他上楼时单手卸了领带,进房后抛到沙发上,行李箱立在门边,他从里面找出了一份礼盒,这个钟点不早不晚,还是不要隔夜,毕竟已经等了十天。
逋走到主卧门前,手还未敲,就隐隐听到里面响起动静,她大约靠近房门,是以传了出来——
“哈哈哈好痒啊!你安分点,别啄我了……好啦好啦……我给你吃就是了……想吃多少都可以……你能不能消停点啊,我真的好累啊……别……啊……这里不可以的啄的……”
“咚!”
娇娇媚媚的声音似丝绸被突然截断,秦知阙的手拍在门上,里头终于安静。
良久,传来她一声试探:“谁呀。”
秦知阙莫名其妙地生气,他很讨厌她背着自己做这些声响。
“开门。”
秦知阙嗓音沉沉落下,比刚才那道敲门声还吓人。
“什么事啊,我现在不方便……”
她声音突然紧张,随即里头传来忙碌的响动,而后越来越小,她好像往卧室里面进去了。
秦知阙胸腔挺起回落,他第一次情绪如此偏执,愤怒,但又无法质问出声,这种憋屈能将他的火烧起。
但说出口的话只能是:“你要的东西带回来了。”
“啊,太晚了,明天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