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遇无所谓这些了,顾宴亭为他受的伤,他就得负责到底。
至于其他的,等他喘一口气再说吧。
一个月后,顾宴亭总算出院了。
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回去注意一点,就没有大问题了。
岑遇早就把齐安忆找他的消息告诉了他。
顾宴亭却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没有联系齐安忆。
出院后,他们两个在车上,岑遇开车,顾宴亭坐在副驾驶。
正在等红灯,顾宴亭问了一个问题:“岑遇,你希望我跟齐安忆在一起吗?”
岑遇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他没有转头看顾宴亭,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顾总,作为您的下属,私生活方面,我无法替您做决定。”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顾宴亭的气场一下子变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你还是那样无趣,我以为你会说一点我爱听的,比如祝我们俩早点成为一对儿。”
不知道为什么,岑遇心里松了一口气,神态也放松了许多。
“安忆对你是有感情的,我相信不久你们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
顾宴亭不说话了,仿佛他刚才的问题就是随意一问。
两人一起沉默着,岑遇把顾宴亭送到了他自己的住处,才折返回家。
在医院里的这段日子,是岑遇和顾宴亭难得安宁的一段时光。
岑遇不确定什么时候顾宴亭会再次恢复到暴烈的原状,但过一天算一天,岑遇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明天身上。
谁知道半夜岑遇就收到了顾宴亭的电话。
他只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和一个房间号,让他过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岑遇犹豫了片刻,只能去找他,他不确定顾宴亭要他做什么,可心中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到达酒店,按了电梯,到了楼层,找到房间号,岑遇站到门前,迟迟没有敲门。
直到他的手机再度响起来:“到了没有?”
岑遇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到了。”
很快门被打开,只穿着浴袍的顾宴亭头发还在滴水,他让开了路,“进来。”
岑遇走了进去,门被关上。
顾宴亭自顾自地地吹头发,擦头发。
岑遇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动都不动。
“把你叫过来要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