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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谈好生意（第1页）

摊位上的秦倩正和弟弟秦俊在那里无聊的玩着一条大草鱼。听到有人询问鱼怎么卖，以为是有顾客要来买鱼，连忙抬起头来。平日里都是大叔大妈们来买菜看习惯了，这下看到是李强在问鱼怎么卖，秦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了。因为李强太年轻了，很少有这么年轻的帅哥来秦倩家的鱼摊买鱼，秦倩还没碰到过。一旁的秦俊更是看了一眼李强就继续玩鱼了，鱼怎么卖，关他秦俊什么事，他又不是鱼。李强看着面前盯着他的姐弟俩，以为他们并不清楚，于是便朝着旁边的中年夫妻再问了一遍：“老板，鱼怎么卖啊？”。李强的二次询问引起了正在给鸡烫水拔毛的赵大婶注意。听到有人要买鱼，她连忙呵斥自己的两个儿女：“秦倩，秦俊，你两个是聋了听不到吗？”。然后又向着李强问道：“小伙子你买什么鱼？”。李强只是想打听一下鱼价，并不打算说买哪种鱼，于是随意地问了一句：“都什么价啊？”。“白鲢鱼六毛一斤，草鱼五毛一斤，鲫鱼和鲤鱼都是两毛”。旁边的秦倩马上接上话，还顺势将旁边的秤拿在手里准备称鱼。虽然最开始看到同龄男青年来买东西，还有点不好意思，被母亲吵了一句后也是调整过来，做起生意。“这鱼价有点低啊，六毛一斤，十斤六块，百斤六十，千斤六百要卖多少斤鱼才能成为万元户”。李强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一时间，他有点动摇自己的计划了。秦倩看着眼前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青年，还以为李强是在想买什么鱼吃，又下不了决定。看着盆里还剩下十几条的大鲫鱼，于是秦倩马上就对李强说：“同志，不知道买什么鱼的话就买鲫鱼吧，鲫鱼炖汤特别鲜”。被她一说，李强回过神来。万元户的想法太远了，先把当下想问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说。瞅了一眼秦倩脚下的木盆，鲫鱼剩的最多，眼前这妮子看似年纪轻轻，却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我不买鱼，我想问问你们收不收鱼？”“啥？”“收不收鱼？我有鱼卖给你们”。秦倩也愣住了。她今天在鱼摊上卖鱼，是因为公休日来买东西的人多，才来帮父母看看摊，平时都是在家里做家务弄饭这些。一早上来的都是买鱼的，还没碰到过要卖鱼的，她也不知道父母的鱼是从哪里来，收不收别人的。于是秦倩告诉李强她不知道收不收鱼，要问问他妈，就转身跑到母亲身旁，贴着耳朵小声说道：“妈，有人要卖鱼给我们！”。赵金芳刚将一只鸡处理完，听到女儿说有人想卖鱼给她家，就朝着李强看了过去。鱼摊上只有李强一个顾客在，她就知道是这小子想卖鱼，于是对着李强询问道：“小伙子你要卖鱼啊？”。“是啊婶子，野生鱼，你们卖的这些我都能提供”。李强也是赶紧开始谈起生意，介绍起他能提供的鱼类品种来。“小伙子你哪来的鱼啊，可不兴坑蒙拐骗啊”。赵婶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以为李强是去偷的别人家的鱼。这年头村里镇上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多了去了，人一多聚在一起，难免有人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她也不想坏了自家生意。“婶你放心，鱼绝对是正规的，我是李家村的，我也姓李，叫李强，我家打渔的”。李强担心如果是说他的鱼是钓的，赵金芳不放心，于是便谎称自家打渔的。因为这个时代钓鱼的人，一般也钓不到什么大鱼，而且收获还少，说鱼是钓的让人觉得靠不住。赵婶一听李强是李家村的人便放心不少。安平镇周边整体比较缺少水资源，主要以旱地为主，但李家村附近两个村子挨着山脉，有一条河流沿着村子流过，照理是不缺鱼儿的。于是连忙开口道：“李家村我知道，我之前收货的时候还去过。但是我们这个一天也卖不了多少啊，最多也就卖个三四十斤鱼，都是卖完了才到下面村子里收，都是小本生意，你要卖多少鱼？”李强听到赵婶说一天能卖几十斤鱼，就按一天卖三十斤鱼，平均一斤鱼四毛，一天也有十二块块钱。就算收鱼价格减少一半，也能有五六块钱毛钱，收入还可以呀！这个时代人们的收入李强是非常清楚的。他刚才也大概打听了一下物价，一个成年人在当地一天也就挣个几块钱，李强还记得他的中学老师说过，他教一天书的工资是六块钱。李强如果钓鱼一天能挣五六块钱，那是相当不错了。听到赵婶问他有多少鱼，李强也没第一时间回答，等他先问问收购价再说。价格满意，要多少有多少。价格不满意，不如自己单干。于是连忙询问赵金芳。“那婶你们收鱼的话多少钱一斤，我弄的可是正宗的野生鱼，吃起来口感跟鱼塘里养的可不一样”。，！赵金芳一看李强不接话，反而先问起收购价来。心里一想，就知道眼前这小伙子应该是安心想和她家做生意，谈不拢价格，估计就不得合作，于是她连忙叫自己老公过来。“秦贵，你过来，这有个小伙子要卖鱼，你过来看看”。正在处理一只鸭子的秦贵听到赵婶叫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他是个老实人，媳妇的话他可不敢不听。“这小伙子是李家村的，他说他们家打渔有鱼要卖”。看到秦贵过来，赵婶也是将事情给他讲清楚。秦贵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主动上门推销鱼给他。他家的鱼都是他下到村子里，找养鱼的人家捞的。这来个送上门的生意，他也来了兴趣。于是对李强说道:“李家村的，小伙子怎么称呼啊，以前没听过李家村有人打渔啊，那条河里能有什么鱼，以前还差点干涸过”。“免贵姓李，叫李强，我家也是最近才打渔的，这不家里地不多，活少，想空闲时打点鱼卖点钱，叔您和婶子贵姓呢？”。互相介绍完，李强也知道秦贵这样问的意思。他家里那条河，在李强小时候差点干涸过。但是外人不知道，只有李家村的人才知道，小河要干涸的那部分只是小河最浅的地方。旁边深水处水深依然是不见底，曾经有人下去试过，扎下去几米都没见到底。而且李强记得以前他在工厂打工的时候，母亲给他打电话说过一件事。说村里有工厂排污把河水污染了，死掉的鱼虾浮起来密密麻麻把河面都布满了，村里人捡了不知道有多少鱼。所以李强相信现在河里鱼一定很多。他担心秦贵不相信，于是赶忙拍着胸口保证对秦贵说。“秦叔，你放心，你就说想要多少，我一定能给你弄来，而且野生鱼口感好，营养价值高，肯定比现在卖的好”。说完，便指着摆在鱼摊大盆里，要死不活的几条鱼。“野生鱼不野生鱼对我们来说差不多，来买鱼的人也不在乎这个。你要卖的话白鲢鱼我给你四毛一斤，草鱼我给你三毛一斤，鲫鱼和鲤鱼都只能给一毛”。秦贵虽然嘴上说着差不多，但是经常吃鱼的他也知道，池塘养的和河里生长的吃起来口感还是不同，他收过来也可以提提价卖高一点，于是直接就和李强说了收购价格。李强听到秦贵给他的报价心中暗喜。本来以为一半的收购价都算良心了，没想到还给他提了一点，这秦叔不赖。这样的收购价更让他充满了斗志，恨不得现在就回去钓鱼来卖。按捺住回家钓鱼卖钱的冲动，李强也是询问秦贵为啥白鲢鱼比草鱼还贵。他以前钓鱼的时候白鲢鱼可是最便宜的鱼种，就算是野生的白鲢鱼，价格也和其他的野生鱼类相差很大。“为啥？有油水呗”“草鱼瘦巴巴的，也就是那些千金大小姐和文绉绉的官老爷爱吃。要说吃得爽，还得是最肥的白鲢鱼，那肚子上的肥膘一入口，比吃一块肥肉还过瘾。你要是能弄到十斤以上的大鲢鱼，我还能给你加点”。说完秦贵还摸了摸肥肚子，一脸满足的样子。“对了，小伙子，鱼我收活的哦，死的鱼我可不收”。说完，秦贵还将大盆里翻了面的白鲢鱼翻个身，想让鱼儿重新活过来，可是没能成功。“行，秦叔，没问题！”“您也别叫我小伙子了，就叫我李强或者小强，那你看什么时候来收，我提前给你准备。另外如果是其他的鱼，您收吗？”。“其他的鱼有再说，平时我们就卖这几种鱼，也没卖其他的，有其他到时候可以拿来试试，卖了过后再给你分钱”。李强也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打开局面，一时间也是兴奋起来。他家附近的河里白鲢鱼倒是不少，这种鱼如果不是用网捕，一般人不容易钓到，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他又想着自己钓到其他种类的鱼，又能卖多少钱，所以才多问几句。秦贵也很爽快。这种能有稳定供应的货源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这样他就不用到处找鱼花费时间，也不用每次去谈价钱，对他这种实在人来说实在是太好了。生意谈成，李强就打算去下一个地方了，临走时，他也和秦贵约定好来拉鱼的事项。“那行秦叔，那我们怎么联系，你是每天都来收鱼吗？”“怎么可能每天收，卖完了我们才下乡收货，跑一趟几块钱的油钱呢”“那我怎么知道你要收鱼提前准备好？”“你家有电话吗？”“没！”“我有！”“”李强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现在没有手机，怎么和秦贵联系成了问题。他不可能等到秦贵他们下乡了才去钓鱼，鱼又不是他养的，哪能说来就来。他需要解决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得想办法将钓获的鱼儿暂养起来，一个是如何与秦叔取得联系。如果每次等着秦叔来找他，他也不好安排自己的钓鱼计划。鱼钓得太多，万一秦贵没来，他要如何存放，如何保持鱼儿的活力都成了问题。“这样秦叔，鱼我想办法养起来”。“您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回去问问村里有没有电话，有我就给您回一个，没有的话你到了李家村村口，就让人给您指指路，我家离村口也不远，去一次知道路后就好找了”。“行，我这次的鱼卖完我就去找你”。秦贵是想给李强一次机会的。反正对他来说哪里收鱼都一样，能收到野生鱼来卖，对他的生意来说也是极好的，于是将电话号码写在纸条上交给李强。李强拿到号码，回了一个“行”后，就准备离开鱼摊。这个年代的农村人是很讲信用的，在这方面，李强还是非常有信心。他与秦贵谈好其它一些细节，又说了句希望合作愉快，就打算离开鱼档，去考虑上街的第二件事情了。：（）重生1988：这条河被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