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带领众宾客来到那间房前,房内先后飞奔出三人,众人第一眼只看出是两女一男,却并未看清容貌,待他们定睛细看时,霎时惊在当场!那最先跑出来的女子未穿中衣,只套了一件红色外衫,但那外衫乃纱质的,女子雪白的胴体在红衫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格外诱人,再看向那张脸,赫然便是柔嘉郡主!追着柔嘉郡主出来的男子看起来有些面善,但他面色蜡黄、衣着普通,定然是个身份低微之人,不值一提。但他的蓝衫只是松松地披在身上,奔跑间身体春光乍泄,顷刻间,那些夫人们都羞得满面通红,未出阁的小姐们则被吓得惊叫连连,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开了。经过前面两人的震撼,最后那名女子只是衣衫不整,且看衣着不过是个普通婢女,众人都不太感兴趣。长公主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柔嘉郡主,那人是她的女儿?但为何会是她的女儿,福安和谢清漓呢?仿佛一道惊雷劈在长公主头顶,她脸色惨白,脑袋发胀,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有一股绝望堵在她的胸口,她只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她以手握拳,疯狂捶打自己的胸口,终于发出一丝高亢而凄厉的呼喊声:“柔嘉,你们快去遮住柔嘉!!!”婢女们终于反应过来,蜂拥着朝柔嘉郡主追去,她们顾不得其他,纷纷脱下身上的外衫,朝柔嘉郡主扑去。听到长公主的呼喊声,柔嘉郡主三人才注意到长公主的存在,但柔嘉郡主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衣着不妥,她嫌弃地挥落婢女们的衣衫,疑惑看向长公主:“母亲,您为何会在这里?”长公主怔怔地看向柔嘉郡主,她出现在这里,不是提前计划好的吗?柔嘉郡主却突然想起刚刚所受的委屈,她飞扑进长公主怀中,呜咽道:“母亲,太子表兄欺负嘉儿,不,不对,是梁彦齐假扮太子表兄欺负嘉儿……”长公主脑袋“嗡”的一声,柔嘉当众说出这番话,她便只能嫁给梁彦齐了!长公主飞快捂住柔嘉的嘴,又抬起宽大的衣袖遮挡住柔嘉郡主的身体,厉声呵斥道:“嘉儿休要胡言……”梁彦齐却飞快滑跪到长公主面前,哀求道:“长公主殿下,刚刚柔嘉郡主突然喊草民太子表兄,又主动投怀送抱,草民不敢不从!”他语气微顿,目光坚定道:“长公主殿下,草民自年少时便对柔嘉郡主情根深种,草民自知无法配上郡主,原以为此生无望,但经过今日之事,草民愿意负责到底,求长公主殿下成全草民!”“你,你……”长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怀中的柔嘉郡主却挣脱出来,一脚踹在梁彦齐身上,厉声呵斥道:“休要再做那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本郡主此生嫁人只嫁太子表兄!”随着柔嘉郡主的动作,她的衣衫舞动起来,身体愈加暴露无遗,引得看热闹的宾客一阵惊呼。柔嘉郡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她目光惊恐地看向围观的人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些人是凭空出现的吗?为什么她刚刚没有看见?她发现那些人的目光都奇怪地落在她身上,便缓缓低下头,当她看清自己的状况时,突然发出一声足以穿透云霄的惊叫声,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还被那么多男人看见,她完了!柔嘉郡主惊叫着逃回那间房,房间内霎时传出一阵“乒里乓啷”打砸东西的声音。有几个机灵的婢女快步跟了进去,但柔嘉郡主撕心裂肺地吼道:“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让我死,我想死,本郡主想死!”长公主听到柔嘉郡主的哭喊声,心如刀割,她转头看向众宾客,沉声道:“今日便散了吧!记住,柔嘉郡主今日一切正常,刚刚不过是一场误会!”她不待众宾客反应,抬脚便朝房内而去,但楚云沧却带着福安公主和谢清漓两人拦住了长公主的去路。长公主满脸愠色,楚云沧却冷冷道:“姑母,您又要去哪里玩乐?在您离开之前,可否交代一下为何要毒害福安……”福安公主揉着仍在剧烈疼痛的脑袋,冷声道:“是啊,姑母,为何您的婢女骗本宫说雅菊阁顶楼房间存放着碧灵仙菊?为何会有人埋伏在那里迷晕了本宫?”房间内柔嘉郡主的寻死觅活声依旧在继续,长公主心急如焚,焦躁道:“你们凭什么断定这件事与本宫有关?况且,你们兄妹二人如此凶神恶煞来质问本宫,是没把本宫这个姑母放在眼里,目无尊长!”楚云沧面沉如水,冷声道:“目无尊长?今日若不是孤来的及时,福安恐怕就要中了你们的奸计身败名裂,你配当长辈吗?”他转头看向地上的梁彦齐,目光冷厉道:“此人当日陷害福安惊马,意图假冒英雄救美损毁福安清誉,幸好那次福安逃脱了。”“但你们这样陷害福安一次还不够,竟然将这个人渣从大理寺天牢里弄出来,想要再次陷害福安,其心可诛!”宾客们闻言登时惊得张大嘴巴,原来那男子竟是原广平侯世子梁彦齐,上次福安公主惊马之事,背后竟是长公主府的手笔?而这次更是要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让福安公主彻底身败名裂?!福安公主真可怜!长公主被楚云沧气得失去了理智,她大声吼道:“是本宫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屋内的柔嘉郡主却已停止哭闹,她奔到窗边,朝窗外的楚云沧娇声道:“太子表兄,您来啦?我,嘉儿刚刚在门外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嘉儿和梁彦齐什么都没发生,嘉儿只:()重生归来侯府嫡女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