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深蹙,目光凌厉,眼刀子刷刷的。
小情侣互相推推胳膊,立马都闭了嘴。
他们胆子都小,不是那种敢搞事的人。
但这样的人就像夏夜嗡嗡作响的蚊子,烦人又无处不在。
江岚汀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出去了。
万景山拉了下她的手,低声问:“去哪儿?”
“你坐着,看好行李。”
江岚汀跨过一个坐小板凳的大哥,绕过两只绑着绳子的老母鸡,侧身从两个打闹的小孩中间小心穿过。。。。。。
越过重重阻碍,总算来到了车厢尽头的列车员办公室。
“同志,请问现在能补到卧铺票吗?”
列车员摆摆手,“没有。”
“我丈夫受伤了,我身体也不是很舒服,您能帮忙想想办法吗?”江岚汀往他桌上的报纸底下塞了二十块钱,“我们晚上到云城了就下车,拜托你了。”
列车员警惕地左右看看,轻咳一声,低声道:“只能给你一张铺。”
“下铺吗?”江岚汀问。
列车员点了下头。
江岚汀问:“那你能带我和我丈夫过去吗?我们两人要一个下铺就行。”
“行吧,我们也有照顾病人的责任。”列车员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句,接着又提醒道:“你们别宣扬,悄悄的,等会儿到隔壁车厢的连接处碰头,我带你们过去。”
“谢谢你了。”
过道每一步都有障碍,回硬座的路上依旧艰难。
折腾一通,感觉汗都下来了。
老太太侧身给她让位置,江岚汀摆摆手,说:“我不进去了。”
万景山抬头看她。
江岚汀告诉他:“拿上东西,去餐车吃点东西。”
万景山照办,动作麻利地拿上东西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