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合起来的时候和普通的玉一般无二,接口像一道自带的纹路,通体翠绿,竟也暗藏玄机。
宋斯珩又转身去摆放着满满画本的书桌前,抬手按下第二层从左数第三册画本侧封。
而后摆置在桌面上装点的花瓶忽然陷入了进去。
他将花瓶拿起,从凹陷的书桌中取出了第二把金钥匙。
“这是你的私库,我在外的房产地契和从商营收都在你库中。”
她额角抽动一跳,这么隐蔽又熟悉的法子也只有她能这么干了。
孟乐浠回头示意了一下跟在身后的白蔹,她捧着一个红檀木的小盒子递到跟前。
精致的盒子上纹路沟壑繁琐,外边挂着一个黑曜石制成的锁。
她指了指道:“那这个钥匙呢?”
这个锁当真难开,撬也撬不开,丢进火中炙烤也炼不化。
想来是藏了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
对于一觉睡醒丢了七年记忆的她来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就同如日中天的孟国公府也有没落的一日,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也有相逢陌路的时候。
所以不要把安全感寄托给任何人,还得靠自己。
孟乐浠早时醒来醍醐灌顶,这酒让人甚是通透。
搞什么都不如搞钱。
向来不沾铜臭享尽荣华的贵女,心里暗衬起自己的版图。
宋斯珩看着盒子,倒是饶有兴致了起来,实则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他也不知道。
每每问起,她都含糊其辞的收了起来,勒令他不要碰。
不过他自是暗中晓得这钥匙被藏在了何处。
在她的贴身香囊里。
他勾起香囊,绕开绑束的金丝,将其从中取出。
孟乐浠开锁时,他迈步上前,低头去瞧这装的到底什么。
“啪”
清脆的一声,锁开了。
掀开一看,是一支百年白玉雕出的发簪,通体晶莹雪白,光下泛着温润剔透的弧光。
发簪静静安置在铺着玄青丝绒的缎面上,衬得盈盈夺目。
倒是和她一向喜欢的发钗甚是相配。
孟乐浠意识过来这是什么,猛地合上了盖子,欲盖弥彰的丢给白蔹。
这着实是个烫手山芋。
为时已晚,身侧的气压早就在触及的那一刻变得低沉,一股寒意攀附上她的脊背,头皮冻得发麻。
“孟乐浠,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还留着林礼初的定情信物。”
他逼近她,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