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领命后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了山鹰堂的精锐探子,吩咐道:“都给老子精神点!寨主亲自下的令,三天之内,务必查清官府剿匪的来龙去脉!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别怪老子不讲情面!”探子们个个面露难色。这官府的事,打听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但寨主的命令谁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领命而去。谭景决定亲自带着手下出马。他和手下乔装打扮成货郎,一路走街串巷,捕捉着任何有关官府剿匪的风声。“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官府可是动真格的了,听说派了个厉害角色下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灌了口酒,神秘兮兮地说道。“可不是嘛,听说那新来的钦差大人可是个狠角色,上任不到一个月,就抄了城外好几个山寨,杀了不少土匪!”另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接过话茬。“可不是嘛,我那表哥的二舅妈的侄子就在县衙当差,听说啊,那钦差大人铁面无私,谁的面子也不给,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恶霸土匪,在他手里,都跟小鸡仔似的,不堪一击!”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夸张地说道。谭景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这次官府来势汹汹,并非针对黑风寨,而是要来个“大扫除”啊!谭景又走访了几个村庄,亲眼目睹了官府张贴的告示。上面详细列举了方圆百里内各个山寨的罪行,并悬赏缉拿匪首。谭景心里清楚,黑风寨虽然名声在外。但这短时间在陈庆的约束下,已经不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这次官府的剿匪行动,黑风寨纯属是被殃及池鱼了。三天后,谭景回到了黑风寨,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陈庆。陈庆听完,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来。“他娘的,老子招谁惹谁了,这狗官一来就拿老子开刀!”谭景连忙说道:“寨主息怒,这次官府并非针对我们,而是要彻剿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山匪。”陈庆怒气未消,“那又如何?老子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寨主,属下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谭景冷静地分析道。“那新来的钦差大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我们若是硬碰硬,恐怕讨不到好处。”陈庆眉头紧锁,他知道谭景说得有道理,但让他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又心有不甘。“那你说怎么办?”陈庆烦躁地问道。谭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寨主,我们可以……”谭景压低了声音,凑近陈庆,说道:“寨主,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何不添柴加火,也让他老人家暖和暖和?”陈庆斜眼瞪着谭景,没好气道:“你小子别他娘的卖关子,有屁快放!”谭景嘿嘿一笑,说道:“咱们主动示好,备上一份厚礼,就说仰慕钦差大人威名,特来归顺。一来探探这钦差大人的底,二来嘛……”“二来什么?”陈庆追问道。“二来,咱们也好趁机把山寨里那些金银珠宝转移一部分,万一……”谭景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陈庆听完,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他娘的,老子还没怕过谁!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派谁去合适?”“依我看,王岩鹤最合适不过。”谭景说道。“王堂主心思缜密,又善于察言观色,最重要的是,他管着咱们的钱袋子,转移财宝的事,也只有他能办得妥妥帖帖。”陈庆点点头。“嗯,你小子这次脑子倒是灵光。就让王岩鹤去吧!你去告诉他,这一趟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谨慎,别给老子惹出什么乱子来!”“是,寨主!”……几日后,王岩鹤带着几箱“心意”,在几个心腹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口,百姓们排着长队,正等着击鼓鸣冤。王岩鹤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提前打点好了。否则就凭这阵势,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见到钦差大人。在衙役的带领下,王岩鹤来到后堂。只见一位身穿官服,面如冠玉,却眼神凌厉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案前翻阅卷宗。“草民王岩鹤,拜见钦差大人!”王岩鹤连忙上前行礼。那年轻男子放下卷宗,上下打量了王岩鹤一番,问道:“你就是黑风寨的王堂主?”王岩鹤心中一惊,这钦差大人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他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正是草民。”“你来此有何贵干?”钦差大人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草民久仰大人威名,特地带了些薄礼,前来……”王岩鹤说着,示意手下将带来的箱子打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箱子一打开,顿时金光闪闪,白花花的银子,琳琅满目的珠宝。差点晃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大胆!”钦差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是想贿赂本官吗?!”王岩鹤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大人明鉴!草民绝无此意啊!”“哼!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钦差大人怒目圆睁,指着那几箱金银珠宝问道。王岩鹤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叫苦不迭,这钦差大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王岩鹤脑子飞转,这钦差大人年纪轻轻,怎么油盐不进?若是以前那些贪官污吏,这时候早就两眼放光,把金银珠宝往怀里揣了。“大人,您误会了!”王岩鹤连忙磕头,额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些金银珠宝,都是我们黑风寨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啊!”钦差大人眉头一挑,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这黑风寨送礼,无非是求个平安。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自称是民脂民膏。“哦?此话怎讲?”钦差大人不动声色,淡淡问道。王岩鹤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钦差大人的兴趣。连忙添油加醋地将黑风寨这些年的“罪行”都抖搂了出来。当然,他巧妙地将责任都推到了那些已经死了的喽啰身上。而将陈庆和自己等人描述成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趋吉避凶,从山匪开始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