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会敲打一番,记下此人,不容再犯。”
“但要将他拿下,恐怕希望不大。”
停顿了下,巡察使肃然说道:“更重要的是,如今咱们就连确凿的证据都没有,就凭这一点线索,要捉拿王渊,对外而言,不免显得荒唐!”
“确实荒唐!”
韩总旗使脸色极为难看。
他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才道:“那就只能暂时按下,将来查实证据,再对他下手?”
“没办法下手了,青凤大印赐下,他即将名传栖凤府各方城池。”
巡察使摇头道:“就算以后证据确凿,上面也会慎重考虑的,顶多暗中收回青凤大印,暗中压制于他,明面上……不会轻易动他!”
副指挥使叹道:“连被授予青凤大印的人物,都是卑劣之徒,罪案累累,会重创人心!”
“因为害怕重创人心,所以选择掩盖真相?”
韩总旗使脸上的刀疤,倏忽泛红,闪烁不定。
副指挥使神色肃然,说道:“你要记住一点,当下只有线索,没有真凭实据……你个人的猜测,未必就是真相!”
——
与此同时,铸鼎坊内。
只见一队骑兵,朝着临江坊而去。
为之人,正是内城的副城守。
身边之人,则是柳尊神庙的第七位庙祝。
“左军的袁大统领,怎么不与我们同行?”柳七爷笑着道:“留了一队骑兵,护送咱们?”
“他上午时分,便已经动身前往临江坊了。”副城守出声说来,语气有些异样。
“看来袁大统领,对于王渊的副统领职位,还是有些芥蒂的。”柳七爷神色如常,这般笑道。
此次封赏,主要是栖凤府城的主事,以及内城的副城守,还有他这位神庙的庙祝。
至于那位左军大统领,只是来外城,为这场赐封典礼壮声势,作为见证。
毕竟这一次,王渊还要加封为左军副统领。
“在左城卫军当中,副统领是仅次于他的职位,目前只有二人,都是他的亲信。”
副城守面色如常,说道:“如今忽然加封一人,他自是不喜。”
柳七爷自然明白,尽管这一次之后,王渊依然还是外南衙门的城尉,左军副统领只是个虚衔。
但是,将来左城卫军的内部若是出现变故,将来王渊是有资格以副统领身份,插手左城卫军事务的。
左城卫军的袁大统领,难免会认为,这是城守府,对他权势的一种制衡。
“只是加封一个虚衔罢了。”
副城守无奈道:“这是对王渊此次立功的认可,并非分权之举。”
“但不管怎么着,王渊领着外南衙门城尉的俸禄,却还要每月跟左城卫军领一份军饷,难怪袁大统领颇为不喜。”
柳七爷笑了声,这般说来。
实际上,城守府此次册封,究竟有没有分权之举,谁又说得清呢?
目前看似虚职,可一旦生变,便能在城守府默许下,名正言顺将虚职化为实权,成为左城卫军的掌权者!
更何况,柳尊神庙也已经盘算过,城尉王渊此次受封,诸般宝物,极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