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青浑身一僵,我怎么了?
小珍珠也被他吓一跳,爹怎么了?
看爹一动不动,她也慌了,开始哭,“爹,爹呀……”
外面的沈宁:“……”
俩崽儿这是演戏还是当真了?
裴长青应该会哄孩子,不会吓着他们吧?
哎,早知道让他们跟着奶去地里了。
裴大嫂一听俩孩子哭得那么惨,原本的恼怒瞬间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难不成老二真不行了?
她想质问沈宁,沈宁却冲进灶房,又一阵风地刮出去,嘴里喊着:“孩子爹不行了,我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也不活了……”
屋里的裴长青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媳妇儿,你悠着点演。
裴大嫂也慌了,立刻冲到西厢门口,颤声道:“老二,老二?”
小鹤年哭得更大声了。
裴大嫂也慌,她不想独自面对这事儿,她定了定神,决定去柳家洼叫男人回来处理。
裴长青虽然很想陪媳妇儿去,可他知道自己得忍住。
他和沈宁商量过,古代不同于现代,古代太重名声,尤其想走科举的话。
他们想分家就得占领道德制高点,不能被人指责爹娘还在就想分家。
现在裴二郎在大嫂娘家受伤,就是最好的道德制高点。
如果吴家主动赔偿、大张旗鼓地慰问,那这事儿就解决了,他们赌对方舍不得。
吴秀娥亲爹可抠门儿了,只想让闺女往娘家倒腾东西,可不想往外拿,那就是一个只吃不拉的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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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上旬,天儿还是热的,农人们在地里锄草松土,也是挥汗如雨。
吴庄的村民在地里忙碌着。
突然,他们听见村口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
“活不下去了啊,求大家伙儿给主持公道呀。
俺男人是来他吴家修房子摔坏的,血呼啦的得流了一碗血啊,他吴家不给送医馆也不给抓药,一张破门扳子就给俺送家去啦。
吴家闺女把着俺家的钱,骑在婆婆头上当家,一文钱都不给俺。
俺男人现在半死不活地昏睡着,脑袋肿得又大又亮,胳膊腿儿也瘫着不会动啦。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天塌了呀……”
裴长青在吴家摔了的事儿村里不少人都知道,也有人看着吴家用门板子给人抬走。
“咋滴,那天没给抬去看郎中?直接给送家去了?”
“送家去没给人银钱看病?”
“啧啧,这样可不厚道啊。
“可不么,吴童生可真抠儿,咋能这样呢。”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裴大嫂爹娘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