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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可如果呢(第1页)

姚文意见状,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一句话,在他看来,有人去与穆云垂做个伴也总归是件好事。哑奴自然不愿也不能跟着这两个“外人”去蹲大狱。巡城军士自然没有给李遗推轮椅的打算,李遗保不住他的轮椅他被粗暴地从轮椅上拽下来,那位都伯看他虚弱的模样,许是动了恻隐之心,示意两个巡城军士架着他走。李遗却硬气十足地挣开,道:“我自己能走。”眼瞅着他虚弱地喘着粗气,两腿颤颤巍巍随时有可能瘫倒在地,却一脸的倔强,穆云垂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李遗白了他一眼,二人在众军士的押解下向青州都督公署走去。街道两旁早已经重新聚满了人群,都在探头探脑地看着热闹。人群中的议论声自然也不绝于耳,渐渐地有一种论调不知从何处开始散播:“看,这就是燕贼!还在我们青州地界为非作歹!”“呸!猖狂小贼!”“旁边那个据说还是我们梁国人呢!”“我呸!年纪不大还卖起国了!”“杀了他们!”“就该打死他们!”群情激愤,虽无一人上前,讨伐声倒是越演越烈。穆云垂好似一个事外之人,揶揄道:“嘿,那么喜欢跟我搅合在一起?现在都成了卖国贼了。”李遗语气平静:“卖什么国?夫子说过我们的国是魏国,出了山,有梁国燕国,就是见不到魏国,往哪卖去。”穆云垂挑挑眉毛,抬眼瞥了眼四周无人听到他们二人在交谈些什么,道:“看不出来啊,这么有气魄,这话要是被这些人听了去,咱俩真会在这大街上被人生生给撕了。”实话实说的李遗确实是不知道那么多的历史渊源,疑惑道:“为什么?”穆云垂张张嘴,想想又不知如何解释,干脆岔开话题:“你这非跟我扯上关系,怕是没好果子吃了。”李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要是不妙了,我自己住在那也妙不到哪里去。虽然我跟你不是一伙的,但谁让你非要救我,又对我那么好呢。”察觉到穆云垂的无语,李遗补充道:“你救得我,我晓得。这好吃好住好医好药的,也都托了你的福。”穆云垂故作感激涕零状,抱拳道:“小李子,今后咱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遗确实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算了吧,你这多灾多难的,我可不想跟你有难同当。不过最好你跟他们也说清楚,我跟你真不是一伙的,咱俩也就算是萍水相逢,略微熟络了些。”“那你跟谁一伙?”穆云垂朝身后姚文意努努嘴,“跟他?”“我自己一伙。”穆云垂撇撇嘴,自讨了个没趣。瞅了眼穆云垂还在滴血的左臂,李遗低声道:“安顿下来了,我给你止血。”穆云垂笑笑不语。“这世界上也不尽然是立场,立场是嘴上的,人性是心里的。”默默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姚文意突然感到一丝没来由的落寞。一转身,看见从一旁店铺中走出的姚修武。姚修武地心虚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给我站住!”姚文意一声怒吼穿透了街道,震出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姚修武竟然真的立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待他硬着头皮转身面对他的兄长时,迎面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姚修武原地转了个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你,你打我?!”姚文意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愤怒,失望,甚至包含着委屈。姚文意手指自己心目中一直心性纯良,憨厚朴实的弟弟,颤抖着指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反手就要又一巴掌抽上去,终究还是没狠下心。姚修武咬咬牙:“你为了那个贼子打我!”“你从没打过我的!”“别人说的没错!你跟那个贼子就是有不可告人的谋划!他对你不恭不敬对他不打不骂还好吃好喝的供奉着,你知道现在都是怎么说你的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姚文意眼神蓦地变得冰寒:“你和他们一样吗?!”姚修武哑然,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他的怒火在面对自己兄长的暴怒时悉数化作了委屈与不解,嘴上倔强道:“反正我是为了你。”姚文意摇摇头道:“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弟弟,做事怎么会如此下三滥。”言罢,他一把拽住路过的一辆马车的马笼头,生生止住了前行的马车,翻身上马,挥刀斩断车马相连的两根缰绳。姚文意就这么骑着没有马镫马鞍的马匆匆赶向了都督公署。马车主人,那个从颠簸中缓过来的城中某官吏本欲据理力争,待看清那人是谁后生生将话语憋了回去。待姚文意匆匆赶到公署,径直向自己父亲平日里待的后堂,却在回廊下就被一人挡住。赫然是自己那刚刚返回公署没多久的老师。姚文意行礼,急促道:“我要见父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姚万重的幕后谋士,姚家兄弟的传道恩师,陈祎,此时一点也无在城外时的随意洒脱。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得意首徒,姚文意也这么静静看着他,陈祎开口道:“这里没有你父。”“那我要见都督!”“你一介草民见不了都督。”“老师!”“姚文意!”姚文意猛然醒悟今日老师的反常,加上陈祎的亲自阻拦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不是修武做的,是您指使的?”陈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姚文意一拳砸上了廊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要我负责的,为什么要节外生枝来!”从后堂里远远传出来一道中气十足的话语:“让他给我滚!”陈祎默然不语。姚文意隔着陈祎,冲后堂喊道道:“父亲!让我按自己的心意做事就那么难吗?”后堂却再无声音。陈祎低声道:“噤声!”说完一把拖拽着失落的姚文意到了平日授课的所在,姚文意失意地跪在幼时拜师那天跪过的蒲团上。当时他不懂为什么要跪父亲之外的人,但这是那人要求的。记得那人说他自己是汉人,这是汉人拜师收徒的礼节。他父亲欣然应允了。姚文意后来确实得到了另一位与自己父亲性格截然不同的另一个父亲。如今姚文意再次跪在这里,面对着空荡荡的香炉,没有悬挂堂联、圣人画像的墙壁。陈祎背对他面向门外,说道:“条桌上有一些信,你自己看。”姚文意站起,看到条桌上的厚厚一摞信件,一封封看过去,他眼睛瞪地硕大:“这…怎么会这样?”陈祎转过身来,严肃道:“一直跟你讲,在这青州你父亲就是天,你是他的长子。注定走到哪里都被盯着,你做什么都要三思后行。可你却只记住了前半句。”他扬扬那些信件:“从你回到青州那天起,就有这种主张杀掉穆云垂的信件送到你父亲案头。都被他压下来了,为什么?就因为你信誓旦旦告诉他你要自己促成一件功绩来,可是你越做越过了。”“青州军中对礼遇穆云垂的做法越发不满,尤其是几月前在大战中失利的将领,更是声称要用穆云垂的血祭旗。”“今日之事是我诱导了修武,他很聪明,知道该做什么,轻而易举挑拨起来的情绪你也看到了,这种不满如果是源自他们自己那无足轻重,可显而易见是代表了他们背后的各家。”“只要穆云垂在青州活一天,这股怨气就会增长一分,对燕战事失利的愤恨就会深上一分,这笔账,最终都是要算在你头上。”姚文意还是疑惑不解:“这些人敢逼迫我父亲?”“那自然是不敢。但坐在你父亲的那个位置上,是不能够像你一样一意孤行的。他能把事情压到今天,已经是给你足够的时间了。”姚文意摇摇头:“时间还是不够,使者才刚刚出发,往返少说也要一个月,他们如此急不可耐,连父亲都不愿意再等了。前功尽弃。”陈祎略微有些失望:“年轻人,脑子活,有雄心,做起事情来要比我们这些畏首畏尾的老家伙们利索的多。但是气太盛就容易冲着自己,一点不顺遂就想把整局棋都掀翻了。”姚文意讶然,不明陈祎言下之意。陈祎示意姚文意一边坐,自己则走到平日授课的条案之后,端坐下来。姚文意自觉跪坐在学生位的蒲团上。“你父若有决断,想杀穆云垂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但是他不能让穆云垂死,一来是你的原因,二来是要提醒所有人,就算占了理也别忘了青州是谁说了算。”“那些蠢蠢欲动,敢于不满的家族,已经是借此事表明了对你的态度。毕竟你父能把持青州多少年,你父之后青州还姓不姓姚,即使姓姚那人是不是姚文意,都是未可知的事情。”“今日之事,小小闹剧耳。你父是向他们让步,可是穆云垂不死,你的事情就能继续做,这也就是他已经明白告诉所有人:他没有放弃你的打算。”姚文意默然,他终究不能像父亲那般计虑如此深远,这四两拨千斤的筹谋打算在他听来都觉得不可理解,难料想,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把控这暗流涌动的局面的。他姚文意的前路,除了是姚万重的儿子似乎没有任何支持,他还需要太多太多的助力。沉默良久,他问出了眼下最紧要的问题:“那父亲要如何处置穆云垂。”陈祎摇摇头:“俘虏有俘虏该待的地方,都督一不想让这小子死,二也是答应过你,让你放手去做。只是他绝对不能再出现在沂陵城街头。”姚文意点点头:“明白了。”估算着使者到达蓟州的时间,盘算着自己初次导演的这场波折大戏,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收尾。三座军镇到手,自己的地位自然稳固,年轻一代中彻底坐稳第一人的位子。届时什么青州游击,根本无关紧要,只要借此回到都城,那就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他想起自己曾与父亲的商议,念道:“穆云垂,活的比死的有用。”陈祎无动于衷,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可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弟子的是:活的比死的有用,可如果呢?如果穆云垂死在恰当的时候就会比活着更加有用。比如说,军镇交易不成后的两军对垒之时呢。而自己的这位学生也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老师,这件事从头到尾,你的态度又是什么,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又有多少是你的谋划?”:()随风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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