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道:“后天卯时出发,你们回去准备准备。”
玉君道:“不行!二叔你说了不算!哼!”
看着风仪抹着眼泪,跟刚才武鞭子的气势判若两人,那欧阳玉君抱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风仪,二叔说得不算,我让我爹帮我,你不会走的!哼!都怪那帮子混蛋!”
凤仪哭道:“主子,我不想走,我从小就跟你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想走,我哪里都不去……”
两人竟流出泪来,听前面车夫又吆喝一句,玉君才气生生地上了白马……
玉生子扶起甄雷益就气道:“主子丫鬟一个德行,呸!白长一张臭皮囊,以后遇到高手,定有好果子吃!”
甄雷益笑道:“没事兄弟,这点皮肉伤,就当给俺挠痒痒了。”
看着老头抱着挂毯跑来,甄雷益推开玉生子就冲到前头,“老不死的!你可真坏,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大,俺一拳砸死你!”
老头满脸堆笑,“壮士啊,你打死老朽也没用啊,她们我也惹不起啊!”
“哼!老奸巨猾!哎呦……”
侵肤略肉之痛,迫得甄雷益蹲下来,却又强撑着瞧完郎中,觅个客栈大家就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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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都让甄雷益休息,可他却拍拍胸脯,精神依旧。站在四海楼前,朝三米高的台阶上望去,雕梁画栋的五层高楼,看得几个佃农惊道:
“乖乖!官府衙门也没有这么气派啊!清凉寺的大庙殿宇都比不过这里!”
瞧着门口光迎宾引客人员就有数十之多,一个兄弟抹抹眼睛,身上之痛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转运使孟大人到!”
迎宾小伙一亮嗓子,一位身着红黄格子对襟的先生大步迎去,“孟大人拨冗光临,屈就大驾,里面请。”
那转运使笑道:“大管家辛苦,欧阳先生课回来了?”
大管家道:“不敢,刚刚回来。”
未说毕又听得身后一句,“知州大人到!”
大管家又拱手问候,“魏大人辛苦。”
舆轿前一位中年知州,朝孟大人拜道:“下官已在‘智’字楼备好,大人请。”
送进两位,三米台阶下就停下一辆马车,两位道童掀开车门,一位商人装扮的年轻公子下了车,看得那大管家比见到转运使还要激动,赶忙理了理衣服跑过去。
汉朝贾人不得穿丝乘车,唐朝工商不得乘马,更不可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
如今大宋开国三十六载,汉唐法已故,新约天下知,商贾之地位,就从这殿宇般的四海楼中,便可知其绝高地位。络绎客流涌如海,富贵车马龙虎行。
可这还只是四海楼的分店。
大管家轻声道:“门主,欧阳先生已到了。”
门主微笑着点个头,便进了四海楼朝“信”字楼迈去。
台阶下一兄弟看看自己衣着便没了信心,“你说咱们几个,能在四海楼做活嘛?”
甄雷益凶道:“去!别扫兴,四海楼是讲仁义的地方,不是狗眼看人低的小家店。”
胡文一指上头,眼睛放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笑道:“哥几个知道这楼顶的四个大字谁写的嘛?”
甄雷益道:“管他谁写的!只要四海楼能收俺们做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