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训挠着后脑勺,眼眸里溢满疑惑地望向楚怀瑾。虽然早上醒来乍一看楚怀远狼狈的样子,他也很想笑。但是也不至于笑的这么明显吧?再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军营的。盛煜夜食指和拇指摩挲着,眯起了桃花眸:“有趣!”知训:“”连王爷都公然笑话楚副将了吗?楚怀瑾乐不可支,带着笑音抱拳道:“王爷,哈哈,属下觉得我们应该去现场看看楚副将。”有热闹不瞧,可不是她的性格。盛煜夜没有分给她一丝目光,语气冷冽道:“知训,起来,陪本王去看看楚怀远。”“是,王爷。”楚怀瑾也不请自跟地在盛煜夜的身后,向事发之地走去。走到树林边缘处,见到楚怀远已经被他的侍卫扶着,解开了绳索。他此刻正瘫软在地,狂吐不止。昨晚他吃了神秘人的药丸之后,就晕了过去,今日破晓时分,醒来发现自己的嘴里蓄满了马粪。仰头发现,那马正冲着自己拉呢,呕,光想想就忍不住干呕。楚怀瑾远远地就开始奚落:“堂兄,这是饿了几天啊?连马屎都忍不住尝尝了?”她的话引起身边看热闹的众位士兵哄堂大笑。本来都尽量忍着了,可是由楚怀瑾不咸不淡地一询问,怎么就那么好笑呢?楚怀远循着楚怀瑾的声音,侧过了头,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楚怀瑾,就是你害老子的,就是你把老子绑到树上的。”楚怀瑾向后退了一步,假装很慌张:“呀,呀,呀,堂兄吃完了马粪,开始粪口喷人了吗?”“你说我绑的你,可有证据啊?再说了军中无人不知,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把你从营帐绑到树上?”“怎么?有人看到我按着你的头吃屎了吗?”她的话把大家再次逗得捧腹大笑。楚怀远气得挣扎着要起身,指着楚怀瑾:“老子特么”“不去操练,都在这儿吵什么吵?”楚景云的大喝声传来。楚怀瑾美眸乱转,赶紧期期艾艾地跑过去拽紧楚景云的手臂:“将军,楚副将想要做我老子!”嘻嘻!恶人先告状她听过,今天融会贯通一下。楚景云剑眉倒竖,怒视着楚怀远:“是你说的是他的老子吗?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平辈啊?”楚怀远呜咽着:“伯父,您救救我吧”没等他说完话,楚景云抽出长鞭就抽在了楚怀远的后背上,抽得他本不英俊的面容更显扭曲。“告诉你多少遍了,在军中叫我将军。”楚怀远此刻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低垂着脑袋趴在地上。“滚回自己的营帐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楚景云暴喝。两个侍卫扶着楚怀远,缓缓起身,离开了。楚景云回身,这才想起来拱手拜见盛煜夜:“王爷,属下刚刚惩治家侄,让您见笑了。”盛煜夜抬了抬手:“无妨,既然楚副将没有做错什么,是受了奸人的陷害,楚将军也不必要惩治的太狠。”他心里清楚,楚景云手下有十万兵马,他自己的手里也有十万精兵。整个北冥国也仅有二十多万兵马,所以楚景云现在跟他是势均力敌的状态。楚景云为人平日里自负惯了,连皇帝的面子都不一定会给。如今表面上尊敬自己,怕也是违心的。楚景云拱了拱手:“属下明白。”盛煜夜气质凛然地按下了楚景云的手臂:“楚将军,一会儿到楚怀瑾的营帐来,叫来众副将,我们讨论一下明日的对敌作战计划。”“是!”楚景云低头应道。盛煜夜迈开欣长地步子返回营帐,楚怀瑾微勾一下唇角,脚步轻快地要跟上去。突然被楚景云大力地拽住:“逆子,你等等!”楚怀瑾叹了一口气:“楚将军找属下有何贵干啊?”“战王怎么会睡到你的营帐里?”楚景云眼眸里划过一丝探究。楚怀瑾:“”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她嬉皮笑脸道:“还不是因为他的营帐被烧了嘛,我瘦,方便睡!”怎么越说越有歧义?楚景云冷哼一声:“我警告你,在军营中别给我惹事,明日作战你就不要去了,省得再被俘虏,丢尽了我们楚家的脸!”“得咧!儿子听令!”她巴不得不去呢!正好有这个大借口。楚景云松开钳制着楚怀瑾的手臂,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大步离开了。楚怀瑾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纤细胳膊,这具身体缺乏锻炼,一点肌肉都没有,被抓一下就脆弱不堪。这时,知训和天禄走了过来:“公子,您怎么样?”楚怀瑾轻摇了一下头:“没事,可以应付。”知训眨了眨好奇的眼眸,附在楚怀瑾耳朵上问道:“公子,楚副将昨晚是你绑在树上的吗?”也不怪她怀疑,那个可恶的楚怀远以前没少欺辱公子,十岁的时候还让她从好多下人的胯下钻过去。楚怀瑾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本也没想瞒着他们俩个。知训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又紧捂着嘴唇:“公子,你现在可太帅了!”楚怀瑾仰起精致的脑袋,摸了一下发鬓,笑道:“注意啊,千万别被我迷住了。”说完她大步地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待她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有五七八个人都在里面了。为首坐着盛煜夜,余下的有楚景云,还有几个生面孔,应该都是副将军。她看到这个情形,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我溜达溜达去。”这都什么事嘛?鸠占鹊巢!楚怀瑾刚要缩回头,盛煜夜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进来,帐内有你的位置,不妨碍你。”楚怀瑾:“”他们谈论军情,她进去,真的好吗?不过既然战王都这么说了,她得听令啊!于是楚怀瑾磨磨蹭蹭地走进了帐内,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夜都没睡到床,她太累了。感觉到了大家疑惑的目光,楚怀瑾一把扯下了床幔,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雇佣兵王妃太狂,战王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