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云用剑指向他,说道:“既然你也是个用剑的,那便来一场剑客之间的公平对决吧,不分胜负,只论生死。”闻言,黑影浑身的杀意再次浮现。黑影杀招凌冽,握紧剑斩向她,却听一事物破风而出,“砰——”地一声,直直打入他的咽喉,脖颈上出现清晰地血窟窿。月流云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火铳。“不是,你还真信啊。”黑影:“……”艹。年轻人,不讲武德。月流云走到尸体边,毫不留情地将他扒了个干净,却见此人除了一柄剑和一套衣服之外,什么都不剩,显示不出一点信息。也真够穷的。怎么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携带一个令牌啊啥的。就在她准备弃了这具无用的尸体时,却见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谁?”月流云警惕地举起火铳。“别别别,别冲动,是我。”江文瑾贱嗖嗖的声音响起,就算光线暗了点,也能清晰地看到这人穿得花枝招展,身着凤凰火,却像只开了屏的孔雀,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了把扇子。月流云却仍然未放下手中的火铳,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哎呀,别怀疑我呀,”江文瑾无奈地说道,“我就是来特意找你的,只是……顺便看到刚才那一幕而已。”月流云直视着他,说道:“是来找我,还是跟踪我?”“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江文瑾扇扇子的动作加快。月流云弯了弯眉眼,笑得温和,话语却是毫不留情:“……你或许不知道,刚想通了一些事情,我现在对别人的信任度为零。”“若是你的解释不能让我信服,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江文瑾:“……”江文瑾打了个寒颤。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天真无辜的,实则最是心狠,就像方才对待那个黑影的一样,扳机一扣,他的小命就升天了。“别这样啊,”江文瑾哭笑不得地说道,“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这不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嘛,有人到处散布动摇国本的言论,然后风宁就去皖城办事了,而皇帝又比较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让我在暗中保护你。”月流云问道:“你会武?”“当然了,”江文瑾说道,“就我这身家,要是不会点武,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垂涎。”月流云继续问道:“你跟了多久?”“从你出皇宫开始,我一直都在,”江文瑾十分诚恳地说道,“方才你遇到危险,我这才出来的。你想啊,要是我真的图谋不轨,为何会主动现身呢?”“……再说了,你前几日就住在我清云斋,不是我自夸,如果我想害一个人,何止有上百种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跟着你,还被你主动发现,还用火铳指着。”江文瑾越说越觉得委屈,真想仰天长啸,以泪洗面,让六月飞雪。月流云神色莫辨地盯了他半晌,若有所思。须臾,她收起了火铳,若无其事,莞尔一笑道:“……害,别紧张,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来得正好,我一个人还有些忙不过来,快来帮我处理一下尸体。”她变脸变得太快,方才还冷眉相对,现在就笑成了花,还十分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他们很熟似的。江文瑾:“……”他没失忆,温柔善良的,装给谁看呢。江文瑾长叹一声,一边帮她处理尸体,一边真诚地说道:“姑娘,以后和南宫明烛少玩。你方才的样子,和他有七分相似。”“哦?什么样子?”月流云敷衍着问道。江文瑾默默思忖。一、翻脸比翻书还快。二、精得跟猴似的,疑心太重。三、表面上笑嘻嘻,心里暗藏杀机。他一脸诚恳地总结道:“反正就是……不当人的样子。”月流云:“……”行行行。就你是个人。——深夜。大理寺。潮湿和霉味被冷风裹挟着从深处吹来,带着一丝丝寒意。几个黑衣人沿着石阶向下,墙壁上昏黄的火把投射出跳动的阴影。地牢深处传来沉闷的滴水声,回荡在空旷而又阴沉的走廊中。一根细长的竹管缓缓地滴下水滴,准确地落在男子的额头上。水滴敲打在他的皮肤上,发出微弱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睛紧闭,身体不时因痛苦和崩溃而颤抖。水滴持续不断地落下,每一滴都像是在折磨他的意志,让他感受到无尽的痛苦。水滴刑的残酷之处在于,它不会立即致命,而是通过持续不断的折磨,逐渐摧垮受刑者的意志和身体。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从袖中透出尖锐锋利匕首,缓缓靠近牢房。男子意识到有人靠近,涣散的神色终于重新聚拢起来,被堵上的嘴“唔唔”几声。很明显,他是认出来了这些人是谁。心中不迭地呐喊嘶吼着,快,快救我!快救我!他拼命挣扎着,眼神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黑衣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短暂而迅速,似乎在进行某种无声的沟通。接着,其中一人突然抽出匕首,动作迅猛而狠辣,直刺向男子。男子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逼近。然而,就在匕首即将触及男子的那一刻,被人一脚踢翻在地!黑衣人心中惊诧,看清来人之后,纷纷瞳孔地震。竟然是长庚将军,楚时清!他怎么会在这儿?这不科学。楚时清拔出长剑来,与他们厮杀了起来。他边打边碎碎念道:“苏大人,你这是会预言啊,大晚上把我叫过来,谁知道还真有事啊……这个时间我一般都睡了,所以……得加钱。”苏绍然:“……”苏绍然:“……行。”战斗声很快引来了大批大理寺的守卫,苏绍然平静地命令守卫将黑衣人全部拿下。谁知,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倏然变得凶狠,竟果断地抹了自己的脖子,选择自尽。:()这个反派他成了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