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叶佳妮眼前的是一栋三层楼的民居,一楼似乎是房东,正在自家院门口摘豆角,叶佳妮上前询问:“阿姨,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沈祈的租户?”
“有啊,你是沈祈什么人?”房东阿姨摘豆角的动作停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是他同学,他好几天没去上学,我来看看他。”
房东伸手指了指说:“他住在三楼阳台的那间铁皮屋里,你从这里上去啊。”
“谢谢阿姨。”叶佳妮往房东指的楼梯上去,楼梯是不锈钢的,明显是另外焊接的,为的是跟房东家区分起来,不从房东院子里过。
上了二楼,又往三楼去,这下是地砖台阶来,她到了三楼的阳台,阳台上分两个功能区域,一边是露天厨房,一边是晾衣服的。
阳台上的铁皮屋,只有这一间了,不过门窗紧闭,有人在家吗?
叶佳妮上前敲了敲门,“沈祈,你在家吗?”
屋子里没动静。
“不在家吗?”叶佳妮皱了皱眉,又抬手敲门,咚咚两声,“沈祈?沈祈?”
还是没有人应门,居然不在家,叶佳妮看着手里的水果和牛奶,心里想着要不放在房东那,等明日有空再来看看。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开门声,铁皮屋的铁皮门开了,沈祈手扶着门,眼底被红血丝浸满,脸色苍白得像纸。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你好几天没去学校,班主任说你病了。”叶佳妮上前一步,打量着沈祈,“你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沈祈轻咳了一声,又向四周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晚上城中村很黑,治安不太好。”
“没关系,我表姨家的司机在附近。”叶佳妮往屋里看了看,“我能不能进去坐坐?”
“我——”沈祈抿了抿唇,但见叶佳妮满脸恳切,又是精心挑了的东西来探病,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进来吧。”
叶佳妮进了屋,屋子里的窗帘拉着,很黑。
刷地一声,沈祈拉开了窗帘,光线照了进来,四周亮堂了起来。
屋子很宽敞,但又奇怪地很空,有一个很大的衣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放。
还有他们家的床铺是上下床,上下都垫了凉席,很显然是两个人在住这间屋子。
甚至在他们家门口的鞋架上,叶佳妮还看到了粉色的女士拖鞋。
叶佳妮把水果和牛奶放到了桌子上,“这是班主任给钱让我买的。”
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沈祈在床上坐下,整个人厌厌的,似乎很无力,有种强撑着的感觉。
“你还是先躺下吧,你是病人。”叶佳妮示意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