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西城区一家医院里,何月正好下班,刚和同事们说了再见,就独自向另一个方向走着。她家离医院也不是很远,走上十几分钟就到了。何月如平常一样慢慢走着,明明挺好的天突然就黑了下来,就像是有人突然用黑布把天给挡住了。何月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啊!”轰隆一声,闪电加打雷,把何月吓了一跳,她没带伞,怕淋湿就不再多想为什么会这样,加快了回家的步伐。接二连三的雷电,让何月莫名的心慌,以至于刚刚路上还有行人,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何月也没有发现。硬币大的雨滴开始淅沥沥的落下,何月抬手挡住头向前跑。比之前更大声更尖锐的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像是冲着何月落下。闪电好像是劈中何月了,让她呆愣在那。何月感觉到耳朵里全是嗡鸣声,眼前就像是有很强的大灯照在自己面前。就算她紧闭上眼睛也感觉到有很强的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耳朵里的声音恢复正常,眼前也没有那么亮了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土墙,上面还有高耸入云的大树。她愣了有三秒才反应过来,抬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去,不是吧!我被闪电击中了,把我衣服都给劈扁了。”她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坑里“这闪电也太牛了吧,居然还劈出一个坑来。”何月起身想爬出去,刚站起来头就发晕,她又坐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多想,脑袋里咣的一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里出现。南煜国最北边的怀宇县所管辖的一个小村子里,名叫东河村,全村上百户人,村里大多数姓何。这也有一个叫何月的,她就是原身,从小到大都是体弱多病的,好在爹娘兄弟对她很好,只是家里太穷,只能糊口,没有多余的钱去给她治病。原本也花钱看过,村里唯一一个老大夫给看过,吃了多少药也都是那样。就在今天,她看天气不错就上山来捡柴,没想到自己体力不支,脚下一滑就滚到了一个坑里。她也就那么死了,而在另一个世界的何月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何月的身体里。何月捂着嘴,满脸不可置信“我去,还真有穿越这回事啊!”她上下摸索着自己的样子和穿着,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抬手一摸额头“不是吧!老天爷,你有没有搞错,你把我弄到这来,又不给我一个好的身体,在这么烧下去我也得死了。”她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叹了一口气“哎,看来得看自己了,既然我来了,那怎么着我也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她振作起来,准备爬出去,可因身体太过虚弱,试了好几次都爬不上去。已经满头大汗了她还在坚持,终是太虚弱了,她只能休息一会又继续。她撑着手在土墙上气喘吁吁,突然觉得有一道阴影挡了下来。她抬头一看,来人很是高大,背上背着几支自己做的箭,手里拿着一把简单的弓。灰色的粗布麻衣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同色的裤子在配上一双草鞋。只见他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何月看到他的时候脑袋里就有了关于此人的信息。他是东河村里张猎户的儿子张大牛,今年十九岁,因为常年打猎风吹日晒的,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大很多。张大牛伸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何月“我拉你上来。”何月伸手,被张大牛像提小鸡似的就拉了上去,也是,原主体弱多病,又营养不良,明明是十六岁,看上去像是才十一二岁。何月站好后看向张大牛“大牛哥,谢谢你。”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身体不好别乱跑,快回去。”何月也没多少精力多说什么,只点头“这就回去了。”张大牛见何月点头了,转身向林子里而去,何月身体晃了晃,她急忙扶着一棵树“不行,得尽快退烧才行,还好我是大夫,否则刚穿过来就得死。”何月感觉好一些了就一边下山一边把对自己病有用的药草都扯一些。百草都是药,简单的小病所需要的药也很常见,不一会,她就找齐了自己需要的药草。下了山,依着脑袋里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山脚下的家里。村里坐落着几十间房屋,大多是木材所建,其他的有几间是用石头做墙,有的是用土做的墙,有的房顶盖的是瓦,有的盖的是树皮加草。何月家在村子里最外边,房子不算大,也是用土做的墙,房顶盖的是树皮和一种特别的草。房子门前有一块两米乘两米的平地,房子最边上有一间小房子,说是房子,其实就是几个木头和一些树枝树条弄的一个简单的棚子。里面有些许味道传出,那大概就是厕所了,何月上前打开门,门没有锁,只有一个布条拉在一边的墙上。房间里的光线不好,因为是白天,打开门后里面倒也能清楚的看见。何月依着记忆,向房间里看去,房子中间靠里一点有一张破木板做的长桌,还有两张也很破的长凳。虽说桌凳很破,但也很干净,甚至因为经常用,上面都快被包浆了。桌子背后有一个房间,那是原主爹娘住的,左边有两间一样大的房间,一间是何月的,一间是原主大哥和弟弟的。右边是厨房,这厨房简单得不能在简单了,就一个土灶,旁边有个简单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碗筷。另一边有一个大木桶和一个小木桶,还有两个小木盆。离土灶不远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土坑,里面有灰还有一个三角架,对于这些何月不陌生,因为她小时候在外婆家也见过,知道那火坑和三角架是做什么的。何月把药草放房中间的桌子上了才去放碗筷那里找能熬药的,东找找西找找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破瓦罐。:()月寒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