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倒是你这伤?”温梨眼里含着唏嘘嘲讽,眼神颇有些轻浮地盯着沈应肆包扎着的左肩。伤口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这内伤嘛,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看来殿下伤得不轻呀。”温梨说着便走入院中,看着他顺势便坐在了对面的石椅子上。“让温姑娘担心了,小伤而已。”话是这么说,一阵风吹过,沈应肆捂住嘴巴又剧烈咳嗽起来。这副病弱美人的样子可把司夏夏给心疼坏了,可一想到他已黑化,司夏夏心里就犯嘀咕。“宿主,你说他这伤真是拿狼妖所为?”“当然,还是他主动惹事,自找的。”“我们也没有证据,那些也只是你的猜测。”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主角,哪怕黑化了司夏夏还是忍不住维护他。到目前为止,沈应肆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谦谦公子样。对面的沈应肆,断断续续地咳嗽着,浑身都散发着虚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殿下能不装了吗?这么咳不累嘛。”温梨这话一出,司夏夏简直就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宿主怎么能这么直白!看破不说破好吧!沈应肆听到这话没有立刻止住咳嗽,而是咳得更厉害了。温梨冷眼看着,心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咳得是挺可怜的。许久沈应肆才两眼泪汪汪地望向温梨:“温姑娘,可否告知,沈某到底是做错了何事?才使得温姑娘自小便如此厌恶我。”自小,看来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结下的仇。温梨神情自然道:“我与阿南是挚友,他所厌恶之人我自然也不会喜欢。”听到此处,沈应肆目光转向他处,温梨看不清他的表情。许久她才听到他说:“温姑娘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是我先遇到姑娘的,姑娘是否也会与我成为挚友。”温梨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若是没有沈砚南,他们两人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更别提什么谁先遇见谁了的问题了。“这天下恐怕无人不想成为殿下的挚友,温梨出身低贱怎会高攀得了殿下。”温梨话音落下,沈应肆那边也没了后续。他不再咳嗽,而是静静望着周边的树枝,让人看不清神情。温梨并不关心沈应肆此刻的神情,而是自顾自倒了碗茶,细细品味。这青山果然有钱,连用的茶都是上好的龙井。两人一个赏景,一个品茶,远远望去倒是一片岁月静好。他们不说话了,反倒是司夏夏燃起了八卦之心,忍不住与宿主攀谈起来。“宿主,你喜欢沈砚南吗?”司夏夏以为温梨会拿什么话搪塞她,结果温梨丝毫没有小女孩家的羞涩,很是大方坦荡。温梨理所当然道:“当然,不然我为他做那么多坏事干嘛,闲的呀。”司夏夏有些惊了,主要是之前宿主对沈砚南有些冷淡,整得司夏夏都以为这是作者乱写的感情线了呢。“那你们在原着里怎么没在一起呀?”司夏夏又好奇地问道。温梨低头品茶,在脑海里默默回应着司夏夏:“说好了的,我帮他登上皇位,他帮我重查江家案。结果他反悔了呗。我们就闹翻了。”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只有沈砚南登上高位,她才能获得更多翻案的可能。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沈砚南会反悔,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那他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不过我答应过我母亲,江家冤案真相大白之前不可成婚。不过我要是成婚那也得是男方入赘,生的孩子得姓江。”听到此处司夏夏有些不平,她的宿主好可怜呀。她的母亲这是想让她为江家卖一辈子的命。“那闹掰之后你们就没再见过了?”“沈应肆飞升之日就见了呀,谁知道他混得这么惨。”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各自都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了。他们也都太害怕,这条死路走不到头所以不敢给对方什么承诺。司夏夏突然觉得有些好嗑。这小说世界就是不一样,连反派和恶毒女配的爱情故事都这么好嗑。青梅竹马,互相支持,最后还一起殉情!“那,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司夏夏兴致冲冲,温梨只是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喜欢吗?其实她也不知道怎样才叫喜欢。不过没关系,这不是她该想的。毕竟江家冤案未查清之前她是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事的。“温姑娘。”沈应肆温柔的声音将温梨的思绪拉回,她看向他。沈应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眉眼含笑。这笑扰得温梨的心一阵恍惚。“怎么?”“我是想说温姑娘以后可否唤我羡之。这是我的字,还未有人叫过。”温梨下意识问:“羡之,为何取这么个字,殿下这一生可不需要羡慕任何人。”沈应肆仰头望着天空轻笑:“舅舅说,晋国太子人人羡之,沈家有子人人羡之。,!也是,羡之,他是这气运之子,更是天道的宠儿。这世上他能羡慕谁,也只有被人羡慕的份。“那赶巧,我也有个字,我娘生前怕活不到我长大便早早给我取了,叫浔之。不过我不:()主角他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