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带着轻歌出门了。“小姐,您想吃南街的栗子,奴婢去派人买就好了啊!”将军府门口,轻歌劝道。小姐平时懒得要命,也就是吃能让她动起来了。“你不懂,那个栗子就要刚炒好的才好吃,等你买回来,就凉了,不好吃了。”察觉到暗处的气息,沈卿眼神一闪,上了马车。“好吧。”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沈卿一边通过摇晃的车帘看着外面可疑的眼线,一边观察着周边的街区巷口。终于到了南街,那个炒栗子的队伍排的很长,沈卿也让轻歌去排队,她也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可她刚坐下没多久,秦万明在她对面落座了。“听闻郡主病了,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如今可大好了?”沈卿眼中的厌烦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关你屁事。”“呵。”秦万明并不恼,他甚至非常礼貌地朝她道歉,“或许之前我与郡主有些许误会,冒犯了郡主,在这里秦某给郡主赔个不是,希望郡主宽宏大量,能不计前嫌。”沈卿看着秦万明,他又吃错什么药了?“我还真不会宽宏大度,我偏要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郡主,何必如此呢?”看了一眼已经排到了的轻歌,沈卿眸光一闪,计上心头。她对着秦万明笑了一下,“秦公子,以前是我不了解你的为人,所以确实有些误会,以后就让我们握手言和,成为朋友。”秦万明看着沈卿伸出来的手,和她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刚抬手准备握上去,沈卿就收回了手,留下他自己的手僵在那里。“好,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那希望日后能有机会与秦二公子促膝长谈啊,哈哈哈。”沈卿转身朝着马车走过去,头都没回。秦万明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卿的背影,她在打什么主意?“邱墨,去查查看,将军府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是。”他绝不相信,沈卿是真的想跟他做朋友。沈卿坐在马车上,想到秦万明的样子就想笑。他闲得慌,那她就给他找点事做。秦万明,当个炮灰还是够格的。一连好几天,沈卿天天去京城各个地方买各种吃的,她是坐马车挺舒服的,跟着他的那些暗卫可一个个累的够呛。以前觉得盯白班挺好的,现在想想还不如晚上盯着,至少她不会到处瞎跑。沈卿这边每天溜着一群暗卫满京城转,江灼那边在朝堂上制造混乱,在皇帝身边安插耳目,慢慢的将风声的杀手安插进去。日子如同无声的流水,一天一天悄然过去。京城看似依旧繁华喧嚣,车水马龙,人们的生活看似平静如昔。然而,在这看似平和的表面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沈卿坐在阁楼之上,看着面前杂乱的棋盘,心中有些许的担忧。沈建山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与金阳国交涉过,他们无意与东离开战,不满东离国废太子一事更是子虚乌有。可皇帝依然下旨,让沈建山出兵。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还真怕沈建山会出事。“小姐,您大婚之日的嫁衣送来了,裁缝等着您试试合不合身呢。”“好。”她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棋局。轻歌也不敢催促,她知道或许将军府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这几日沈卿好像每天都很忙,几乎没怎么笑过。无数封信被华秋风送出去,好几次她都看见沈卿半夜出门,她也不止一次看见有人悄悄监视者将军府。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肯定是大事。直到华秋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封信递给沈卿。她打开看了一遍,随后才松了口气。胜仗,还抓出了几个探子,如今已经启程回京了。“秋风,你去吩咐那些人,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沈卿吩咐道,“走吧,轻歌,去试试嫁衣。”“是。”丞相府。“金阳国没有交战意图,皇上还要下旨发动战争,并在兵中安插探子。”江灼将信烧毁,看向对面的江翎,“爹,这就是你的好皇帝。”“什么我的好皇帝,小兔崽子说话注意点嗷。”江翎冷哼一声,“爹以前也是被他迷惑了,还不是怪你?”“怪我?”江灼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昂,要不是你跟皇帝走那么近,我怎么可能那么相信他?”江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再说了,要不是你爹我在朝堂上为你遮风挡雨,你这几天做的事能那么容易?有我这样的爹,你就偷着乐去吧。”“好好好,多谢丞相大人,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吧?怎么样?”“行啊,该你磕的!”,!……“放肆!”皇帝将信扔到地上,眼神里带着怒意,“谁让他回来了?!立刻传信,让沈建山乘胜追击!”“是。”传信的人离开以后,皇帝仰头靠在龙椅上,胸口的起伏证明他气的不轻。“陛下,您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良福小心翼翼地为皇帝顺着气。“沈建山是不是想造反?朕暗示过他,必须拿下金阳国,如今不向朕请示就敢私自退兵!”“陛下,奴才听说前线粮食吃紧,将士们的兵器盔甲都已经难以再抵挡兵刃,也许沈将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兵回来的。”“荒唐,你听谁说的?!”慕容盛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良福,后者赶紧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听宫里的一些下人讲的!”“哼,若是再有人说这样的话,一律杖毙!”“是。”慕容盛眼神凌厉,沉思了一会开口,“告诉皇后,她不是:()穿成恶毒女配,我和反派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