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颇感意外:
镇北王,今日出息了。
‘武将死战,文臣死谏’,这不是墨子期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他何时生出了如此觉悟了?墨景琛也不在他身边了,他怎么会生出此等觉悟?
黎进见镇北王今日没有动手,只准备口头讲道理,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一个文官,讲道理,还讲不过你一个武夫吗?
他一脸正义地指摘道,
“镇北王,你也太咄咄逼人了。
你府上出来的头三甲,目中无人,藐视十一公主府。
他们游街的时候,竟然把十一公主驸马的马车,扔臭水沟里了。
皇上没有处罚他们,已经是惜才了,你还想怎样?”
萧烨对上抱拳,一脸诚挚,
“父皇,头三甲游街,乃是皇恩浩荡,十一驸马本就应该让路。
驸马他不让路,被清退,很正常啊。
驸马若是觉得委屈,自然会来告御状。
既然驸马都没抱怨什么,自然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黎大人,又在这里不平什么?”
黎进一撇嘴,
“镇北王,你还讲不讲道理啊?
圣旨都发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想抗旨不成?”
萧烨甩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杀,
“黎大人倒是会给本王扣罪名!”
萧烨又看向皇上,一脸诚恳,道,
“父皇,如今崖州疫情严重。
邓婵的外婆是崖州人,崖州算是她的半个家乡,她应该为崖州做贡献。
儿臣建议父皇封她做一个崖州的小将军。
儿臣,愿意亲自陪邓婵赴任,做督军!监督她,教导她。
保证邓婵做一个出色的女将军!不负皇恩!不负百姓!做天下女子的楷模!”
镇北王这是想去崖州陪谁,大家心中都知道。
黎进一听,镇北王主动要去崖州做督军,那简直太好了!就算他不染上瘟疫,三年五载也别想回京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外甥就是京城皇子中唯一的王爷了!
若是运气再好点,镇北王感染了瘟疫,他一死,就再也没有哪个皇子有能力接替敦王手中的兵权了。
黎进想到这里,心中兴奋不已,立即给皇上进言,
“皇上,臣觉得,镇北王,言之有理。
崖州中校尉的官职,还空缺着。
臣,建议,由邓婵上任。镇北王,亲自做督军教导她。”
墨景琛走的这些日子,皇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各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