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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结束。
因为宋子悬提前给苏玉打过预防针,所以看到名次表班级29的时候,苏玉倒没有太过伤心,反而松了口气,结果比她想象得还好一些。
第一名,宋子悬。
第二名,谢琢。
分别也是年级第一第二。
她想起之前陈迹舟开的玩笑,果然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火药味了。
文若敏也好笑这个事情,给她讲八卦:“你知道吗,因为喜欢谢琢的女生很多,但是他又超级难追,当时流传一句话,想引起谢琢的注意很简单,考过宋子悬就行了,他准能记住你,记你一辈子,你化成灰他都记得你。”
她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
文若敏又说:“不过宋子悬真不是一般人,听说他智商快两百,之前中科大少年班也录了他,但他没去,不过宋子悬有个非常致命的毛病——”
正说到这儿,后面有人敲了下门,两人回头看了眼。
是陈迹舟倚在门边,在等她。
放学后,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文若敏提了书包跟苏玉说拜拜。
陈迹舟也不在乎老师在不在,直接就走进来:“下课了还不走?你们难得早放。”
苏玉理着书包,四下看看,“你小心一点,我们班主任今天值班的。他很讨厌窜班的人,最近在抓典型。”
陈迹舟背靠着苏玉前面的桌子,看着她理东西,浑不在意地抖一下膝盖:“老林我熟,我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为什么。”她呆住问。
他弯一点腰,看着她笑,“你猜为什么?”
苏玉恍然:“因为你太难管了。”
她又问他成绩。
他说滑铁卢,一世英名尽毁。
“我做英语阅读睡着了。”陈迹舟说着,难得脸上露出点不高兴,“我就知道那监考老师跟我有仇,放任我一觉睡到五点半。我要是死考场上,两个小时,尸体都凉了。”
苏玉赶紧捂他嘴巴:“不许乱说。”
陈迹舟笑着把她手掰开:“你不觉得这卷子很催眠吗?”
“那也不是你睡着的理由。”苏玉喃喃。
陈迹舟没开玩笑,他是真没考好。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既然大家都想当红花,总有人要当绿叶,我不挑,我当绿叶就行。”
苏玉深受启发,突然觉得自己错三个数学填空也没那么罪无可赦了。
“走吧,带你去放纵。”陈迹舟拎一下她肩上的书包提手,苏玉拽紧两边肩带,包又回到她肩上。
他适时地放手,随她自己背着。
出校门的这一段路,苏玉跟在哥哥的身后,看他对每个经过的朋友迎来送往。
她天马行空地想了许多,关于一个得天独厚的人,到底有没有不快乐的可能。
连人生七苦都考虑了一遍,最后苏玉发人深省地问了个问题:“你要是爱上一个人,但是你不能拥有她,你会难受吗?”
苏玉以为她会听到“有什么女人是小爷得不到的”之类的话,或者调侃她:你爱上谁了?
结果陈迹舟在这个问题里沉默了很久,久到有点过于正经了。
他说:“你听过那首歌吗?”
陈迹舟背过身,倒着走,和苏玉面对面。
风反扑上来,扰乱了他的发梢,修饰住少年脊背,把他的笑容衬得柔和:“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
他两手一摊,好像托住了后面天幕里涌动的流云:“对我来说,爱是容许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