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实打实地是去夜会自己的情人了。
不过如若说是从芬兰回来以后才在一起………
那么沈鸫言专程飞去那里是做什么?
林妘心歪得厉害,“………是不是你逼人家的??”
话落她竟是作势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模样。
见此葛烟抬起长睫,稍摆了摆手,“林老师!完全没有的事,是我愿意…………”
她也不知道是该拦好,还是不该拦好,末了只轻却笃然地再三强调说,“是我愿意才这样的。”
林妘的动势就这样停滞在了半空中。
还没怎么呢就护上了?
她望了眼自家儿子,清冷面容依旧。
只那眉目间聚敛着的情愫,皆由着葛烟的动作牵连而起。
像是有了结界似的,旁若无人。
………不知道这圈外还有人在看啊?
啧啧啧。
一个是自己学生,一个是自己儿子。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间,两人竟然成了这般的关系?
暗自捱下心里那样隐-晦着的狂喜,林妘复又坐回沙发,径自靠在沙发靠背上,“你俩还真是………”
她稳了稳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以往美目掀起的优雅模样。
“怪不得兰蓉前阵子朝我旁敲侧击你俩,我还觉得纳闷呢。”林妘那会儿听了确实没往心里去,她这个儿子,原先便醉心于工作,寡情冷性的,从未见他带过什么女孩回家,就是往常也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林妘到底不是会催孩子的人,只觉慢慢来便好,总归沈鸫言还年轻,也并不急。
她确实很喜欢葛烟,原先也曾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很是般配,想着能撮合一下,但沈鸫言自小便是个极有主见的性子,林妘就是再想,也不能仅凭自己的心愿便去强行配对………
哪曾想,这两人居然暗地里对上了眼。
种种过往在脑海里掀过,恍惚间竟也有这么久了。
只是再不管怎样,总有马失前蹄的那一天。
可不是吗,这会儿不就被她逮住了?
林妘心情蓦地大好,旋即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继续开口又问,“该不会每每见我,你俩都在暗度陈仓吧??”
话落她眸中燃起兴然的亮,“刚才你俩还在楼上………”
这话停顿得颇有艺术。
意思是这两人刚回了庄园就去沐了浴,还穿成那样………
葛烟就是在等这一遭,原以为被林老师漏了过去。
哪曾想还是被提起。
沈鸫言见她径自强装镇定,实则耳根都绯然了整片,再开口时只朝着林妘道,“好了妈,我们才飞回来,现在已经很累了,我先带她上去休息。”
“什么啊,这就要上去?”林妘迫不及待要和别人分享这个喜讯,更是打算留着这两人细细盘问一番,“我还有很多细节要问呢!”
沈鸫言敛下眉目,抬手解了袖扣,“总归是已经敲定了的事,人也在这跑不了,您不用那么操心。”
意思是之后再问也无妨。
林妘转目看向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稍稍别开她视线的葛烟………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