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下意识的闭眼,唇上一烫,被咬碎的半颗丹药就被什么湿热的东西推进了他的嘴里。齐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作者有话要说:下本文的开文时间做了一下修改,推迟到了84这本文在19号就存稿全文完结了,文不长,没有番外w谢谢各位的喜欢w感谢在2021-07-1920:23:08~2021-07-2021:1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hi某某不想努力了53瓶;薄荷精小姐16瓶;浅浅潜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三十七只可爱鬼齐桁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山、又上了祁升的车、还回到了家。他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大脑始终是停滞的。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没有办法进行任何的思考,所有的动作和回答都是机械性的。活了两千多年的齐桁没有任何的感情经验。选择成为玄术界祖师爷的他,抛舍下了这些东西,再加上齐桁从小到大,从以前到现在,就常常被人讨厌……齐桁虽然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在树林里祁升那个举止意味着什么。相反,正因为活的太久了,齐桁在这方面始终是保守派。就那种。觉得亲了对方就要负责一辈子的,保守派。齐桁几乎宕机了三天,这三天他待在家里就坐在窗台上发呆,睡觉就梦到小树林的那一幕,祁升回来时喊他吃饭他就吃饭,跟他说话他就回答,问他要不要吃蛋糕他就伸手接过——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什么不对。除了齐桁完全不主动说话,甚至都没有去想那枚丹药是什么,无名观的后续。直到三天后,祁升终于主动提起:“齐先生,无名观搬掉了。”他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齐桁听到“无名观”这三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所有的思绪都开始回笼。齐桁垂眸,就着祁升的手看了一眼新闻标题:【无名山中的无名观一夜之间忽然人去楼空,究竟发生了什么?】齐桁盯了这个标题许久,忽地问了句:“那枚丹药究竟是什么?”似乎是猜到了他会问,祁升没有一点的意外,只保持着自己的姿势轻声说:“造梦术不像当年那样仅仅是通过阵法和献祭了…后来它再度现世时,也伴随着毒,是一种能够致幻的毒,邪术师那边研究出来的。如果不服用解药,以后影响会很大。”齐桁“哦”了一声:“影响什么?”祁升诚恳道:“智商。”齐桁:“……”他哽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开了。见他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祁升无声的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出来,祁升又听见齐桁用随意的语气问他:“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啊?”祁升:“。”他垂眸看着齐桁的侧脸,齐桁根本就不看他,眼神不知道游移到了什么地方。他知道齐桁肯定没有办法将这种事揭篇的,祁升也不是没有想过在第一时间就将话全部说开。但每每喊出齐先生时,看着齐桁投过来的茫然而又无措的视线,祁升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担心他的齐先生还是那个只爱世人的神明。祁升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见齐桁的视线忽然转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瞳清澈而又干净,透着一股真挚:“但我想明白了,我觉得我得对你负责。”祁升表情有一瞬的危险:“……只是因为那个吻,所以要‘负责’?”他将那两个字咬的有点重,因为清楚齐桁的保守观念,这两个字在他这儿无疑是雷点蹦迪。齐桁微怔,祁升就忽地收了手机倾身下来,齐桁下意识的往后仰,但仰到最后就演变成了他不得不一只手撑着背后的沙发,另一只手抵着祁升的肩膀不让祁升靠过来。就见祁升眉眼依旧是温和的,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瞳宛若旋涡,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祁升的嗓音有些低:“齐先生,是我亲的你,该‘负责’的不应该是我么?”齐桁动了动唇,又听祁升似乎是低笑了声:“如果你非得要负这个‘责’,你是不是得先亲我一下?”齐桁:“……”他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祁升,耳朵已经从耳朵尖红到了耳后一片,只差最后一点就快要蔓延的脖颈了。而这最后一点,祁升显然是不会吝啬的:“齐先生,你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我愿意喊你一声先生,以后你就是我的家。”“可那时我并不清楚我又能活多久,也不敢随便乱喊……后来你也没等到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