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这替小昭,谢谢爹了。”撂下这句话,朱标半点都没耽搁,立即跑到工部去询问铁矿余粮。朱元璋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自从开国以来,朱标称为太子,就很少在他面前亲切的叫一声“爹”。即便在臣子眼里,朱元璋有多么极端与霸道,但要是褪去大明皇帝的外衣,与寻常父亲并无不同。如果没有这些国家大事,这位洪武皇帝,更想看到子孙满堂,而非是朝廷当中的人心鬼蜮。“标儿,你或许高兴的太早了。”“若是蓝昭能够为你所用,为父倒也不会如此猜忌他。”“事事都在印证,蓝昭要比他父亲蓝玉,更加难以控制。”望着朱标欢喜的背影,朱元璋思绪繁杂。因为他更加确定,蓝昭所表现出来的败家子、纨绔公子、二世祖的模样,都是想让别人看见的模样。一个真实且纯粹的蓝昭。可能……连他的父亲蓝玉都没有见过。朱元璋的猜忌没有因此而减弱,当看到太子对蓝昭如此重视,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就怕,蓝昭会蓄谋与其父谋反!时任工部尚书沈瑨,看到太子到来,还以为是来追查铁矿案。沈瑨按照规矩行礼后,恭敬问道:“臣拜见太子,不知太子驾临工部,有何旨意?”“工部之中,存有铁矿还有多少?”朱标直白问道。“目前库房中还有一万八千斤,不知太子要作何用途?”“大概就这几天,凉国公世子蓝昭会来找你要铁矿,依照正常市价售卖于他即可,而且从今往后都不许在铁矿之事上刁难他。”这又是出了什么事?营造司吕青在都察院自举之后,的确是让蓝昭免于治罪。才不到半天时间,太子竟然亲自前来打招呼,让工部放开铁矿管制。言中之意,即是要给蓝昭大开后门。沈瑨心中百般疑惑,不解问道:“太子,容臣多问一句,难道您就不怕蓝昭会拿着铁矿铸造军械吗?”“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要想谋反,何必大张旗鼓?”朱标斥责道。“是臣多疑了……”沈瑨腹诽不已。不得不说,有些人运气太好了。生来投胎即是凉国公的长子,还被太子妃一手带大,做起生意还有着太子帮忙扶持。“记得将此事办好。”临走时,朱标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沈瑨不敢怠慢,弯下腰作揖道:“臣谨遵太子之命,恭送太子。”能够扶持的程度仅限于此,以后会出现怎样的情形,朱标不可能次次都以太子身份来帮忙。工部这边没了阻碍,材料上也就没了问题。蓝昭得到消息,立即花了将近两万两白银,从工部将余下铁矿全部买走。本身,这批铁矿是不值这个价的,但说到底还是要打通关系,定然少不了往外送银两。跟在蓝昭身边的随从们,看到五万两白银花去了小一半,心脏都是在阵阵抽痛。与钱庄那边的协定是三个月内,连本带息归还银两。蓝昭依旧不为所动,但凡有点闲功夫,不是在家中与几个丫鬟玩耍,就是带着一大帮蓝玉的义子前往青楼玩乐。府中许多下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每天只看到花钱,没有一两银子进账,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凉国公府都得赔给人家。京城里的许多权贵,也在等着看笑话呢。三个月之后,通宝钱庄上门要债,他们压根不信蓝昭能够一口气还上几万两白银。通宝钱庄不敢真正收了凉国公府。即便如此,蓝玉凯旋归来,也在京师当中无地自容,到时候朱元璋定会因此事而治罪。蓝昭看似没心没肺,但在这件事情上,有着极大把握。当旁人问起此事,蓝昭的答复也很简单。“过不了多久,整个南直隶的商人,都得跑到本公子面前跪下来央求!”当然,没几个人信就是了。……差不多半个月后。京师之中,几个肥头大耳的商贾,带着大量白银拜访凉国公府。其中不乏当初收购田产的宋金魁。一个个都腆着脸,来到蓝昭面前。“世子,您就行行好,把水泥卖给我们嘛,价格什么的都好说!”“对呀,现在全京城的百姓,都想要把家里的房子给返修一下,原来的材料狗都不用,就盼着您的水泥呢。”“您定的市价,不是六钱一斤水泥嘛,我们愿意加到八钱!”面对众人的央求,蓝昭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嘴里呢喃着:“才八钱……有点低了。”“八钱还低?!”宋金魁惊呼道。十天之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商贾,从蓝昭的水泥厂购置了两万多斤水泥,几乎是将存货扫荡一空。当时的市价还仅仅是五钱……光是这一笔,扣除一切成本,蓝昭就足足赚了九千多两白银。商贾的嗅觉,与狗鼻子不相上下。水泥到手,转手便可销往百姓当中,这不单单是能用来建造房屋。官府所需修建的水利设施以及官道,都需要用到水泥。最要命的是,水泥的货物源头,在蓝昭手上……商贾们也可以选择自主生产,他们的人脉关系并不弱,随时都能买到一些铁矿。那么,必不可少的石灰材料,从哪里获得呢?蓝昭先前将应天府周边的石灰矿场全部买了下来。现在那些地方,全部都姓蓝。凉国公府的产业,谁敢豪取强夺?宋金魁这批商贾,已然是欲哭无泪,但依然是硬着头皮准备答应下来。就在这时。蓝昭面色变得有些为难。“诸位,你们也知道,那么长时间以来,本公子都是只出不进,那么多工匠的工钱摆在那里呢。”“水泥的成本完全降不下去,八钱实在有些低了。”“要不这样,你们先按照一两一斤的价格买下来?”一两?!一盏茶的功夫,价格又涨了两钱。宋金魁哭丧着脸,手足无措道:“世子……世子,您……您别再涨了。”“诶,不对,工部的铁矿比民间铁矿贵多了,好像一两银子的价格,还是有些便宜诶!”:()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