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寒江穆没能好好亲他,而是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嘟囔道:“少爷,让我抱一会儿。”姜潮云伸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说:“你被臣子为难了?”寒江穆低声道:“我是皇帝,他们怎么敢为难我,少爷放心,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姜潮云想到话本里说他登基后并不满足于燕国这一片土地,后来更是掠夺了不少蛮族的地盘,将燕国打成了最强大拥有最宽阔国土的国家,一时有些忧愁,寒江穆有这样的野心,也代表他们之后会分离。姜潮云忽然感觉,喜欢的人是皇帝也有不好的地方,他的时间注定了要分给国家大事,不可能天天陪着他。姜潮云这样的忧愁也没有持续太久,比起他对寒江穆的依赖,寒江穆对他的需求恐怕更大,以至于稍微分开得久了,寒江穆便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再回到姜潮云身边的时候,寒江穆对姜潮云的索求越发大了,手更是时时刻刻都要搂着他,不肯有丝毫的放松。两人的婚事虽定下来了,但因为燕京并未收复,所以没有完婚,只是确定了名分而已。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前线渐渐传来了好消息,几位藩王的叛军被击溃,互相攀扯,仅仅是一个月,四分五裂的燕国国土一点点地收回。而寒江穆身上的重担也少了许多,可以分出时间来给姜潮云解蛊了。其实这蛊现在对于姜潮云已经没有任何危害了,毕竟这蛊受母蛊的催动才会发作,但这东西终究给他带来了十几年的痛苦,因此姜潮云对祛除蛊虫是格外坚决的。就算知道要放血,他也忍了。然而荀先生将两只色彩斑斓的蛊虫放到他眼前,笑眯眯地说:“这就是蛊引了,老夫千百次的试验,无论是什么蛊虫,见了这只,都会想吞掉他,可以说是蛊见蛊爱。”姜潮云:“……”他身体僵直,嘴唇发白,差点就要叫出来了。荀先生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害怕,低声道:“姜少爷,别怕,这个虫子只喝血,不咬人。”姜潮云:“……”这就很可怕了!!荀先生说:“像这种虫子,那个姜耀宗可是试了千百次,有些时候没用好,他还会中多种蛊毒,试了这么多次,才试出了这种对宿主无毒但对蛊虫却是剧毒的蛊引虫子,少爷放心,这蛊虫真不咬人。”寒江穆风尘仆仆地赶来,恰好听到荀先生说的话,微微皱了眉,说:“荀先生,你不要吓他。”荀先生听了寒江穆的话,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对他行礼,道:“陛下。”寒江穆道:“不必多礼,请荀先生快些开始吧。”荀先生说:“是。”林月容和林家几个男人也匆匆地赶来,直到现在,林月容才知道原来母蛊在寒江穆身上,心里大受震撼,面上也不禁表露了出来。姜潮云瞥见林月容的脸色,暗道不妙,躺到床上的时候,对林月容道:“娘……”他还未说出口,寒江穆便先开了口,“夫人,的确是孤杀了姜左岭,才得了这母蛊。”林月容脸色微变,姜潮云马上开口道:“娘,你不要怪他,他也将他爹杀了。”林月容:“……”荀先生:“……”林东岳&林世言:“……”不是,这种事情你就这么大喇喇地说出口了?她紧张地看向寒江穆,寒江穆脸色不变,很镇定。林月容对姜潮云严厉地说:“这种话你不要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闹出乱子来,你担待不起。”姜潮云见她没有记恨寒江穆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林东岳说:“姜左岭死了就死了,他不是什么好丈夫好父亲,你们也别惦记了。”倒是心宽得很。荀先生咳嗽了一声,说:“好了好了,该开始了。”姜潮云紧张地躺在榻上,和寒江穆一起脱掉了上衣。脱掉上衣后姜潮云才看见寒江穆冷白色肩膀处有好几道很新鲜的指甲划痕,不由得涩涩然,前天玩得太过火了。所幸没有人敢注意寒江穆身上的痕迹。姜潮云看着荀先生拿出了烧红的匕首,心里很紧张,喉咙不停地滑动了几下,结巴道:“荀、荀先生,你轻点,我怕疼。”荀先生低声道:“放心少爷,不会太痛的。”寒江穆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低声道:“少爷,不怕。”寒江穆习惯了疼痛,对接下来的遭遇会是从容不迫,还有闲心在姜潮云耳边低语:“等祛完蛊,我带少爷去游湖……”荀先生轻轻地在姜潮云胸口处划了一道伤口,姜潮云尖叫了一声,又眼睁睁地看着荀先生用筷子夹出了那只蛊引,向他走来,不由得整个人要往寒江穆怀里缩,然而林世言几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派出了用场,他们齐齐过来,按住了姜潮云的四肢,不让他挣扎,让荀先生将那只蛊引放到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