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尚云茶含笑望他,“终是虞公子聪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尚云杰轻嗤,满脸不屑。
出了北苑,众人缄默,谁也没有多说。
好半晌,尚云杰叹口气,“管家,通知我爹吧!这桩事,我做不了主。”
“是!”管家战战兢兢的回答,快速离开。
瞧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尚云茶狠狠跺了脚,“真是个祸害!”
定远侯府内,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既然能进北苑,要么是武艺高强,要么是熟人作案。
武艺高强抓不住,但熟人嘛……宁可错抓,绝不放过,是以整个定远侯府被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回到药庐。
年修面色凝重,之前他与周南都在北苑外站着,是以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爷,是什么人死了?”
“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苏幕紧了紧袖中的手,“看上去,她在这北苑已经住了很多年了,只是定远侯并没有善待她,看着像是囚犯,但……又没有铁索之类的东西。”
年修诧异,“那她是自愿留在这儿的?”
“床前没有鞋子,可见她下不了床榻。”苏幕仔细回忆着屋子里的情景,“屋子里没有器具,生活不能自理,应该是有专人照顾。”
年修满心狐疑,“若是死于非命,去找那照顾的奴才,不就解决了吗?”
“尚家兄妹,完全没有怀疑那奴才的意思,可见这奴才应该是定远侯亲自指派。”苏幕拂袖坐定,“去打壶水。”
年修行礼,“是!”
待年修出去,苏幕徐徐摊开掌心,瞧着手心里的东西,久久回不了神,“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定远侯府?”
又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第16章他是沈丘的儿子
半片钿头,银制。
应该是从哪根银簪子上折下来的,呈镂空状,雕些许奇怪的纹路,不似寻常的银簪,雕一些花鸟虫鱼,这钿头上的纹路是一种图腾。
旁人不认得,苏幕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纹饰?
似乎,很久了吧……
指尖轻抚,苏幕狠狠闭了闭眼。
墙外头,喧闹声依旧。
沈东湛好不容易脱了身,面色沉沉的拂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