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将孩子递到裴清澜眼前,后者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哑声:
“好丑。”
产婆的笑容僵了僵,无措地看向一旁的萧言舟与虞安阳。
虞安阳又是心疼又是嗔怪道:“什么话,孩子刚出来不都这样吗?已经好看许多了。”
萧言舟则压根没看小公主,眼睛像是黏在裴清澜身上似的,眸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产婆顿了顿,默默将小公主抱下去了。
殿外传来靖国公中气十足的粗声:“老夫的孙女!快让老夫进去看看!”
宫人七手八脚地拦住他,苦口婆心劝说着,外头人声嘈杂,虞安阳闭了闭眼,觉得有些丢人。
裴清澜牵唇,轻笑了一声。
若不是会牵扯到伤口太疼,她一定会笑得更厉害。
御医们入内后,虞安阳与萧言舟便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虞安阳犹豫了一会儿,询问萧言舟此后打算。
这胎是公主,虞安阳高兴之余,又不免担心。、
却不知萧言舟在听完她的话后,转过来郑重道:
“放心,孤不会让阿澜与我们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公主又何妨,只要是孤的孩子,便可继承大统。”
虞安阳被震了一下,惊疑不定地问:“陛下所言……是真?”
萧言舟晃了晃自己被裴清澜咬得鲜血直淌的手,唇角微勾:“自然。”
虞安阳抿了抿唇,不由为自己狭隘的想法羞愧。
但见萧言舟如此爱重澜儿,她也无比放心了。
虞安阳低眸,郑重下拜:“多谢陛下。”
萧言舟连忙将人扶起。
在外头吵嚷的靖国公,也在产婆们清理完小公主后,成功见到了她。
虞安阳与萧言舟出来时,便见他盯着襁褓里的公主,咧着嘴呵呵乐着。
萧言舟擦着血,淡声:“以后将军与国公,可随时进宫来看望。”
虞安阳低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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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与裴清澜为公主起名萧楚华,裴清澜嘴上嫌弃,但在休养时,又很喜欢让人将公主抱来。
小公主肉眼可见得白净起来,不似刚出生时的瘦猴模样,越发粉雕玉琢似的可爱。
周岁宴时,萧言舟为公主赐了封号,封为昭定。
萧楚华又大些的时候,便与雪球玩在了一起。面对小公主的蹂躏,雪球最多不耐烦地甩甩尾巴,或是干脆起身跳到高处,睥睨着小公主在下方着急地咿咿呀呀。
似乎雪球看不顺眼的,自始至终只有萧言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