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澜还想再说什么,忽而被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襟。
萧言舟臭着脸将人抱走了。
梨落躲在一边偷看,见萧言舟没真的来找自己,不由松了口气。
她又感慨,裴清澜与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活泼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都不能出错。
梨落又瞧了一会儿,确认萧言舟不会回来了,这才放心地走出藏身之处。
然她刚迈出几步,就被人扯住了后领。
梨落提心吊胆回眸,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衡书,她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衡书淡着声:“陛下让我告诉你,今后这里的清倌儿都要被送走了,你好自为之。”
梨落一愣,随后哀嚎一声:
“别啊——”
—
回京的马车上,萧言舟一路沉默,看起来冷淡疏离,可手又紧紧箍着裴清澜的腰身。
后者不免心虚,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
马车颠簸了几下,裴清澜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头。
察觉这点细微反应,萧言舟低眸,忍不住问:“怎么了?”
裴清澜抿了抿唇,慢吞吞道:“说不好……”
“就是感觉不太舒服。”
她说话时,手搭在小腹上。
萧言舟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该不是有孕了吧?”
“啊?”裴清澜迷茫,还不等解释一二,就见萧言舟去传随行御医。
马车停在半道,御医在跟前面色凝重地诊脉,萧言舟则在一边略显紧张地盯着。
半晌,御医收回了手,胡须下的嘴唇动了动,似是在思索着措辞。
萧言舟拧眉:“皇后怎么了?”
御医咳嗽一声,道:“娘娘这几日饮食不加节制,脾胃略有损伤,才会有不适。”
“至于有孕……臣不曾诊出。”
简单来说,就是裴清澜在梨落这儿有些放肆了,吃坏了肚子。
她面颊微红,偷偷抬眼看向萧言舟。
后者无言,摁了摁眉心:“下去吧。”
御医应是,留下一张调理的方子退下。
萧言舟仍有些执拗地盯着她的小腹瞧。
裴清澜默默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
“陛下……?”
她轻声,抬眼时对上他有些暗沉的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