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挽留孤了?”
萧言舟嘴上讥讽着,身子却十分诚实地停了离开的动作。
他回眸,见谢蘅芜一手拉着他衣袖,一手撑在床榻上,青丝随其动作垂落,将雪雕玉琢般的人柔软包裹。她微微扬起脸,带着泪的眼眸露出哀求神色,让人心头难以抑制地一软。
他住了想要继续嘲讽的心思,舌尖舔过尖利齿间,略显艰涩开口:“孤准你解释三句话。”
谢蘅芜细声细气道:“妾身没有说陛下薄幸的意思……”
萧言舟无情道:“还有两句。”
“妾身也知道陛下待妾身很好……”
萧言舟这回顿了顿,却依旧无甚感情:“最后一句。”
谢蘅芜蹙眉,哀哀道:“陛下别走好不好,妾身害怕。”
只这一句,便卸去了萧言舟所有的不满。
他垂眼:“漂亮的女人,满嘴都是谎话。”
谢蘅芜只道他还没消气:“陛下,妾身说的都是真……”
“话”字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由于太过突然,谢蘅芜没有听见萧言舟轻得如叹息般的话语。
“孤真是栽你手里了。”
这一吻不似从前,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一场厮杀。
谢蘅芜节节败退,被人压在榻角,窄小的空间让呼吸都灼热,温度节节攀升。
喘息渐沉,她有些意动。并不是什么克制欲望的人,何况不久前方才过了点瘾,谢蘅芜半眯着眼就想去拉萧言舟的腰带,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拍开手。
吻结束得突然,一如发生一般。
谢蘅芜还缩在榻角一脸茫然,萧言舟已直起身子,冷淡丢下二字:
“睡吧。”
谢蘅芜:?
若不是他唇上还有隐隐水光,她当真要以为方才那是幻觉。
许是她不可思议与质问的眼神太过明显,萧言舟又补充一句:
“御医说了,你还未恢复,不能重欲。”
谢蘅芜气得咬了咬唇。
被他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急不可耐的人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先撩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