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瑶看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收敛。
“他们的事别掺和了,缘分自有天定。”
缘分自由天定,那他们成亲,也是因为今生有缘吗?
沈书瑶皱眉,陷入沉思,低垂的眼睫眨动,跟着男人步伐走,有种信任感。
静默须臾,谢屹偏头看她,视线灼热,凝睇了半响,沈书瑶终于察觉,侧头撞进他的视线,红唇张合,嗓音清甜。
“谢屹,你真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谢屹却笑了,这是感谢自己帮了她,向他示好说软话呢。虽然谢屹在官场不喜旁人讨好谄媚,但如果是沈书瑶的话,他还是爱听的。
前几日的憋闷气恼,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早忘的一干二净。
沈书瑶特好奇的问:“母亲会如何惩罚二弟?会不会关祠堂?”
谢屹不怎么关心,随意猜测,“不知道,训斥两句吧。”
她哦了声,面上平静,再无多余的情绪。
沈书瑶在心里想,回去要不要写信把此事告诉陈淑怡,毕竟她是当事人,应该要知道。但转念一想,林氏知道了,想来陈家长辈也知道,那么,她和谢俊会如何,真不是外人能决定的。
谢屹说的对,婚姻大事,外人不能做主,他们接下来如何抉择,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她是这么想,但是回到兰园,沈书瑶盯着笔墨好久,犹豫着要不要给陈淑怡写信,想了想,罢了,还是不写了。
沈书瑶倚在卧榻上,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谢屹。他古板无趣,却又成熟内敛,品行端正,是真正的君子。而且他维护自己的模样怪性感的,令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人无完人,谢屹的无趣她不喜欢,但她能接受,优点多到让她忽略了缺点,所以,谢屹很不错呀。
她晃晃脚尖,心情好到怦怦跳,想吃点酸酸的零嘴压压,怕自己兴奋过了头。
思及此,沈书瑶当即吩咐铃春拿点酸口的梅子来,她想吃。铃春应了声,没过一会就端了一碟子过来。
放进嘴里一个,沈书瑶酸的闭眼,面部皱在一块。
“好酸。”这下嘴里没那么甜了。
酸味过后是酸甜,开胃也好吃,她吃了几个,脑子仿佛被酸的炸开一样,猛地想起件事来。
对了,她的札记呢?
沈书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忙把嘴里的梅子咽下去,从卧榻上慌忙起身。她挠头,忘记把那东西放哪了?
刚嫁过来时,她偶尔会在上面记点小事,后来忙着伪装,太累,也就没记了。现在忽然想起来,主要是上边写了点她的心事,要是被人瞧见,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先前记着是放在匣子里,而匣子是压在墙边的箱子底下,现在没了。去哪了?
沈书瑶在房内找了很久,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把能藏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就是没找着。
谢屹进门就瞧见她弯着腰,挺翘的臀部撅起,细腰下塌,姿势暧昧,令人浮想联翩。他静静看了半刻,看她左右搜寻,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在角落翻了一下没找到,不放弃的趴在地上看床底,身子贴在地面,小小的一团,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动着,有点可爱。
男人吞咽下,捂着唇咳嗽两声,顷刻间,沈书瑶从地上爬起来,慌忙拍身上的灰,望着他。
“哦,我掉了个簪子,找找。”
谢屹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问她:“找到了吗?”
手捂在胸口,掩饰乱跳的心,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