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叹气,成亲前她好姐妹多得很,难得有空闲下来,每日不是这个姐姐邀约,就是那个妹妹下帖。哪像现在,为了维护贤良淑德的名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跟姐妹疏远了,上次见陈淑怡是何时,想想,好像是三个月前,在别家的宴会上。
沈书瑶思绪飘远,良久没说话,谢屹以为她在为难,又开口道:“别担心,终归是二弟的终身大事,他中意谁都是他自己的事,跟你关系不大。睡吧。”
她眨眨眼,终于回神,“二弟怎么不让你下帖子。”
谢屹翻身看他,黑暗中的轮廓模糊,气息却浓。呼吸间满是清淡的香气,闻着舒服。
男人伸手,落在凹下的腰线上,五指收拢,不盈盈一握。
“我若下帖子,只能给陈侍郎。”
沈书瑶恍然,一下就懂了。陈淑怡尚未出嫁,与她是好友,若谢屹下帖子,于理不合,是她疏忽了。
她哦了一声,没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
沈书瑶打哈欠,眼下有了倦意,但腰上磨蹭的手指又让她打起精神。沈书瑶仗着身上不爽利,想逗逗他。
“我腰不酸,别处倒是痒得厉害。”
谢屹吞咽下,耐着性子问:“哪里?别是过敏了。”
书呆子,整日看的什么书,太正经了,不是好书。
沈书瑶暗暗翻个白眼,往他怀里钻,指着胸口,“是这。”
在沈书瑶记忆里,谢屹除了做那事时,其余时候很守规矩,最多搂她的腰,别处是动都不动一下。更别说在她来月事时揉胸了。
所以在她说完的那一刻,谢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回答:“脖子痒,我瞧瞧。”
说着真凑过来看了眼,视线太暗,什么也没瞧见。谢屹准备下床点灯,谁知一转头,被她扯住衣裳,声音闷闷的,似乎不悦。
“这会好了,我睡了。”
谢屹一头雾水,暗想她转变如此之快,怎么了?张唇想问两句,又见她翻身,便没开口。她大概是身子不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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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次日便向陈淑怡下了帖子,请她过府一叙。陈淑怡回的快,翌日立马就回了她,话里话外透着兴奋,还向她诉苦,说没她的日子,无聊得很。
来回几封书信,看的沈书瑶格外高兴,竟盼着生辰宴的到来。
转眼到了五月十五,生辰宴的前一日,沈书瑶跟着林氏忙了整天,准备的东西多,要注意的事情也多,最后核对一遍明日的宾客名单,才回去休息。
谢屹倚在床上看书,听见门开便掀起眼皮看了眼,继而又低下头去。
她也累了,谢屹不开口她也懒得搭理,就那么沉默着。有时沈书瑶在想,他们在一起总是她话多,若两人性子想同,是不是会几日不说话?
细想有可能,都是闷葫芦,日子一点乐趣没有,哎。
沈书瑶今日洗澡快,主要是累了,想早点休息,于是擦干水渍,批了件衣裳就出去。呼呼两下,问都没问谢屹,自作主张的把灯灭了。
屋内昏暗,书上的字看不清晰,谢屹便把书放下,垂眸看着人过来。
沈书瑶沾床就睡,没心思应付他,奈何今晚的谢屹有点难缠,勒住她的腰就亲上来。
月事已过,他们有段日子没亲近,沈书瑶有点想,但今个累了,兴致缺缺。拒绝的话快要出口,却察觉男人的手到了腿侧,意味不明。
她立马来了精神,眨着水盈盈的眸子看他,双手如藤蔓缠上宽厚的肩背。
是不是有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