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被他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腮颊泛红,手指都蜷在一起。
“沈月灼。”
他只低声唤她名字,嗓音是惯有的温磁,好似掠过耳畔,掀起一片酥麻的痒。
沈月灼瞥他,眼神带着乖怯,“你先说好不能生气。”
褚新霁没答应,也没说不好。
他像是天生适合周旋的谈判者,只需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视线扫过来,身上浸染的上位者气势便足以让敌方主动丢盔弃甲。
很明显,沈月灼就属于这一种。
“很……欲。”
这句话莆一出口,沈月灼观察到他眉心的痕迹更深。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白皙的脸蛋比海棠花还要红,只不过看到褚新霁那张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沈月灼仿佛受到鼓舞,唇角的弧度忍不住轻轻勾起。
“我并不缺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心思。”褚新霁矜淡的下颔抬起,一支烟尚未燃尽,便被杵灭,一缕青烟徐徐而上。
沈月灼闷闷地应了一声好,狡黠的眸子微弯。
只说了不准送东西,没说不准做别的。
褚新霁将她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纳入眼底,出于兄长的警告话语抵在喉咙口,倏尔又咽了回去。
助理赵檐从展厅走了出来,他跟在褚新霁身边多年,对两家的关系早已熟知,知道眼前这位沈小姐,将来多半是要嫁到褚家做褚总的弟妹,因此不敢怠慢。
沈月灼问他要褚新霁的行程时,赵檐也没多想,还贴心地提醒了她记得将谈话时间放短一点。
“沈小姐。”赵檐微笑,“今天穿得很漂亮。”
沈月灼微微颔首,唇边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谢谢赵特助夸奖。”
两人一来一回的正常社交对话,沈月灼落落大方,褚新霁却无端觉得有些烦躁。只当是今日的烟不好,大概是赵檐没有保存好,才生了潮意。
赵特助从褚新霁手中接过礼盒时,正对上褚新霁略带寒意的视线,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保持镇定道:“褚总,东西先放后备箱?”
褚新霁:“放在副驾驶位上。”
赵特助不免诧异抬眸,按理说,沈小姐送的礼物,褚总是不会看,更不会拆的。放在后备箱,只不过是出于礼貌。
今天竟然要求放在副驾驶位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收到褚新霁冷然的视线,赵特助悻悻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多问。
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沈月灼忍不住打量着褚新霁。
骨相优越,肩宽腿长,举手投足间更是掩不住的清隽和优雅。
可惜他们的年岁差了太大,她蹒跚学步的时候,他早已在褚爷爷的鞭策下写出了一手
5、新雪()
行云流水的毛笔字;她情窦初开之际,他仍旧稳坐高台,并无沾染半点情爱的意思。
刚才说的那番话,字里行间也只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又或者连妹妹都算不上,而是不谙世事的小朋友。
等赵特助离开后,沈月灼才想起来什么,问:“霁哥既然看到了我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啊?”
怕他无视她,沈月灼补充一句,“是看到了,故意不回的吗?”
说话间,她不知不觉向前踏进一步,两人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她仰着脖颈,小鹿般的眸子里弯着清浅的弧度,乌黑的长睫轻垂着,白色半裙是包臀的款式,先前她规矩地站着时,被小香风外套遮住大半,只让人觉得清冷雅致。
褚新霁比她高上太多,从这个角度望下去,那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展露无疑。
少女身上的馨香味道占据着他的领地,清淡,若有似无,同茉莉的香气有些像。
褚新霁很难不联想起那串被她戴在皓白纤细手腕上的茉莉。
而后又经褚清泽扔至他平坦宽阔的胸膛。
沾着水汽、裹挟着淡香,微凉的触感轻轻划过,和那日替她包扎掌心的伤口时不甚触到的白瓷肌肤太过相似,像是她用指尖若有似无地点在他胸膛。
褚新霁眸中闪过锐利,强压下那股令人心猿意马的异样情愫,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