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江蓁凝视他,“或者,杀了我。”
“你在威胁孤?”谢昭眼神阴戾,声音如坠冰窟。
“不敢。”剑锋没进了肉里,有血溢出,江蓁没有丝毫退缩,梗着脖子道,“我在求殿下。”
“放我和腹中孩子一条生路。”
几番挣扎,江蓁也不忍了,她要试一试。
看看,能不能延续这段母子情。
“殿下,杀还是放,您说了算。”江蓁一副破釜沉舟的神情,“臣女都听殿下的。”
谢昭凤眸眯起,似在斟酌,须臾,握着江蓁手腕的修长指骨缓缓松开,那副样子,像是要放江蓁走。
江蓁不敢掉以轻心,“殿下是愿意放臣女离开了?”
谢昭:“是。”
见江蓁手指松动,剑锋偏离,谢昭眯起的眼眸瞬间睁大,眨眼的功夫他夺下江蓁手中的软剑,把人箍紧在怀里。
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吻上她的唇,啃噬撕咬。
“这辈子,你和孩子都休想离开孤的身边。”
一步都不准。
死了(名场面)
江蓁被关了起来,身边只有海棠一个人,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时不时的会闻到花的香气。
她们不能出门,最多只允许在庭院里走走。
江蓁肚子已经显怀,算算日子,她已经被关了三个多月。
从隆冬腊月到春风习习,身上的冬袄换成了春衫,不过她早年伤了身子,即便到了春日,手脚依旧冰凉。
诊脉的大夫看过几次,也开过很多方子,服下后还是不行。
海棠见她脸色憔悴,越发担心,“小姐,要不要再请大夫来诊脉?”
江蓁摇摇头,“不必了。”
比起诊脉,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三个多月来她不哭不闹不折腾,乖乖吃饭休息,可不是真的要给谢昭生孩子,她在等,等能离开这的一天。
她深知谢昭不好对付,特意敛了身上的刺,佯装顺从。
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深记于心。
她坚信她总能等待机会离开。
凑巧,机会真来了。
江蓁染了风寒,一大早咳声不断,海棠急的团团转,拍响庭院大门,“来人,来人,我家小姐病了,快去请大夫来。”
门外守卫不敢怠慢,急匆匆去找大夫。
海棠还在大呼小叫,外面因此乱成一团,江蓁扯了下海棠的袖子,示意她可以停止。
海棠停下,轻声问道:“小姐,咱们下步要怎么做?”
江蓁定定道:“离开。”
“可是外面这么多守卫,小姐又怀了身孕,怕是不好离开。”海棠蹙眉道。
“我之前让你托人买的马车准备好了吗?”江蓁问道。
“买好了。”海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