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追光亮起,照亮了观众席上的人,一身西装,一捧玫瑰。
一时所有人都发出“哇”的一声。
彭泽穿过观众席,朝陈田田走去,边走边说:“今天是你事业上的一个重要节点,我希望同时也能成为我们感情上的重要节点。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爱自由,爱文学,爱艺术……你像抓不住的风,我很庆幸,还好在你还不懂事的时候,还没有这些文学、艺术与自由的时候,就爱上了我……”
一片笑声。
彭泽走上舞台,在陈田田面前站定,而后退后一步,单膝跪下,“陈田田,你该履行小时候的承诺,嫁给我了。”
全场欢呼。
陈田田早哭得顾不上表情丑不丑了,她一个从来自诩小众的亚文化爱好者,此刻被世俗的温柔狠狠击中。
她伸出手去。
彭泽给她戴上戒指,起身,一把将她抱住,拥吻。
欢呼声和掌声几乎要将屋顶掀飞。
南笳站在黑暗中,眼泪也跟开闸放水似的不值钱。
她感觉到叶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头看,叶冼递过来一包纸巾。
她笑了,“谢谢叶老师。”
她没敢去看叶冼。
心里有种隐隐烧灼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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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到的时候,剧场的观众正在退场。
车开进来被门岗给拦住了,他给丁程东打了个电话,丁程东亲自过来带路。
进了剧场大门,丁程东笑说:“我们一个演员,哦,就南笳的好闺蜜,今儿她男朋友跟她求婚,这不刚结束。”
周濂月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往台上看,一堆人正在那儿跟一对男女合影,女的捧着一束玫瑰,大抵就是今天的主角。
他扫视一圈,在人群的最外围发现了南笳,她正在跟一个男人聊天,那男的穿件黑色t恤,一头半长的头发。
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她脸上带着轻盈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
对话时,她频频去看站在侧对面的男人,那目光每次经过男人的脸,都只是蜻蜓点水。
仿佛是用目光,在空气里反复地去描摹一个名字,摹画的次数多了,还是留下痕迹。
周濂月微微蹙了蹙眉。
丁程东笑说:“周总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把南笳提溜过来。”
周濂月没作声。
丁程东一溜小跑过去,到了台上,拍拍南笳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立即转过头来。
隔着空旷的大厅,她慌张的眼神,一下闯入他的视线。
她转过身去,那轻盈的表情消失不见了,她跟对面的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点点头。
她走下舞台,朝着周濂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穿过观众席直接朝他走过来,而是转身去了舞台后方,似准备绕一个大圈。
周濂月冷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始搞事情大家会以为这是个甜文(被打。